趙德芳此刻哪裏顧得上其他,送走了皇上,便扶起芊雲,將她送回房中,一邊問:“花無心什麼時候到?”
“花無心原本就在回賢王府的路上,想來馬上便到了。”
連雲霄說:“我剛喂她吃下的是我師父傳給我保命的藥,可保她幾個時辰的命。”
趙德芳看著她臉色蒼白,回頭問:“有用嗎?”連雲霄看著他,沒有回答他,隻是吩咐人扶起她:“我為她輸些內力。”他便想要輸送內力。
趙德芳拉開他:“本王來!”說完便為她輸送內力。眾人眼巴巴地守在床邊,都覺得時間過的是那般漫長。
花無心終於來了,和他一起進來的人讓大家都感到意外,竟然是白寒煙!趙德芳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白寒煙一般,而是一把拉了花無心,走到了床邊:“花無心,快點想辦法救她!”花無心一見四皇子渾身是血,忙著要給他包紮,趙德芳卻命令他先救芊雲。
花無心仔細地查看了芊雲的傷口,還好那行凶的女子力量有限,刀鋒稍偏,離心髒隻有分毫,這樣還有得救,隻怕自己再晚來個把時辰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不過好在有人喂了她治療創傷的良藥,便打開了自己的工具箱,拿出了東西為她療傷,一臉凝重。
白寒煙以為他隻是一時沒顧上自己,愣在了那裏,可是,花無心開始為那人療傷,他竟還是沒有理會自己,一張俊俏的臉上布滿了寒霜,竟然沒有人理會她,注意力全在那個長相如此普通的女子身上,那女子是什麼人?她原本以為當她出現在他的身邊的時候,他會是那麼欣喜的抱起她,可是如今,她卻呆在那裏看著他關注地看著床上的那個女人。
有丫環端著水進來,想為她擦臉,連雲霄連忙說:“我來!”他便要接過丫環手中的絹帛,趙德芳卻示意丫環將絹帛遞給自己,親自為她擦臉,全然沒有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白寒煙臉上寒若冰霜,銀齒輕叩!
趙德芳擦了幾下,第一次為別人擦臉,他顯得有點僵硬,可是擦了幾下,趙德芳的眼睛卻露出了驚異,因為他手巾擦過之處,竟抹去了一層厚厚的脂粉,而露出的肌膚原本比這塗滿脂粉的更加潤澤。他驚訝之餘,連忙使勁擦了擦,擦去了塗在芊雲臉上的全部脂粉,竟然發現芊雲脂粉下的另一番容貌,那人赫然竟是——落雨!
他愣住了,落雨、慕容芊雲是同一人!他忽然醒悟,暗道自己的癡傻,竟然沒有發現慕容芊雲和落雨身上的諸多疑點。他此時看待芊雲的目光不自覺地更加柔和了些。
白寒煙一見她的真麵目,竟然是那個曾與他同行的落雨,更看著他看她時溫柔的眼神,氣的轉身跑出了房。
秋亦風看到芊雲的真實麵貌之後也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長相普通的芊雲竟然其實是個絕色的女子,當真無愧帝都才女的稱號,更沒想到,芊雲便是落雨,落雨便是芊雲。
秋亦風見白寒煙跑了出去,便上前對趙德芳悄悄說道:“殿下,白姑娘……”
趙德芳這才回過神,自己全記掛著慕容芊雲,竟忘記了和花無心一同進來的白寒煙,看了看剛才白寒煙站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他看了看芊雲,對花無心說:“有消息立即回報!”然後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