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四皇子如此堅定的態度,“你……”太祖怒從心來,指著他,許久不曾說出話來,“你這逆子……”隻覺得一陣眩暈,扶住桌子,趙德芳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太祖,太祖癱倒在椅上。
趙德芳衝著書房外喊道:“快傳太醫!”
太醫很快提著藥箱來到了太祖跟前為他把脈,並塞了一粒藥丸給太祖,然後命人將皇上扶到了床榻上。
趙德芳急切問太醫:“父皇怎麼樣,可有大礙?”太醫回道:“皇上是怒火攻心,暫無大礙,隻是……”太醫停頓了片刻,趙德芳著急地問:“隻是什麼,但說無妨!”太醫繼續說道:“這皇上多年征戰,身上頑疾太多,如今年齡又……所以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還是不能讓皇上太操勞,更不能讓皇上生氣啊!”
趙德芳淡淡說:“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日後一定要好好為父皇調理!”
太醫弓身行禮:“是,賢王殿下,老臣自當盡心竭力!臣告退!”趙德芳看著此刻顯得有些蒼老的父親,不由得心生憐愛,想來年輕時為官,四處征戰,而一旦皇袍加身,十幾年來日夜征戰,為國事操勞,也難怪。
太祖悠悠睜開眼睛,看著趙德芳關切的眼神,叫了聲:“德芳……朕隻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德芳,想朕自從登基為帝,已然有一十六年之久,可是隻有四個兒子,如今老大老三都已不在人世,如今父皇年事漸高,不能再等了!”
趙德芳還欲說些什麼,卻見父親那蒼白的頭發,憔悴的臉頰,又不忍拂逆,他點點頭:“兒臣答應娶司馬藍茹就是!”太祖露出了一絲蒼白的微笑,點點頭:“去吧,回去準備迎娶,希望明年出征之日能為你留下一男半女!”
趙德芳跪拜說道:“兒臣謹遵聖諭!”他深深地叩拜,眼中卻有一點濕潤,或許一切都是注定,誰讓他生在帝王家!
這些日子,芊雲隻是監視著慕容侯府,一切都那麼安靜,芊雲現在能做的就是和慕容木天比賽誰沉不住氣。這日,芊雲練完功,剛從林子裏出來,卻被一人攔住,眼中又愛又恨:“寒兒!”
芊雲聽著一聲寒兒,並不陌生,趙德芳便是如此稱呼白寒煙,她側頭看著這個眼前這個五旬老婦,精神矍鑠,一臉堅毅之色,料想此婦人武功不低。芊雲見她將自己誤認為寒兒,便料想她和白寒煙有關係,難不成是白寒煙的師傅前來尋她,倘若真的如此,那倒是簡單了很多,她定能夠幫助她們收複白寒煙,如今的白寒煙,吸取了更多人的功力,不知功夫到了什麼地步。想到這,她一抱拳:“前輩一定是雪山蜮的,在下慕容芊雲!”
那來人卻是白寒煙的師父左凝霜。左凝霜看了一眼芊雲,說:“你這個不肖徒兒,以為這樣就能避開為師,你偷了秘籍,背叛師門,還不快跟為師回雪山蜮受罰!”
芊雲明白此人正是白寒煙的師父,便說:“前輩,晚輩真的不是您的徒弟白寒煙,隻是和她長得相象而已。”看著左凝霜疑惑的眼神,“您的徒兒練了什麼魔功,如今頭發全白。不過您來了就太好了,武林總算能換來太平了!”左凝霜聽聞她此言頗覺奇怪,不解地看著芊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