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清即將將麵前圍困自己的人殺幹淨的時候,牟瑩瑩和她手中的孩子卻被兩個人圍了起來,其中一人刀已架在牟瑩瑩的脖頸之上,風清想上前劍挑那人,那人劍一橫:“再上前一步,就要了她的命!”
風清止住了腳步:“她母子若少一個頭發,便是天上地下,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哼哼,廢話少說,扔掉你的劍!”
風清憤憤丟下劍,劍便插在地上,嗡嗡作響,即便再怎麼不甘心,如今自己最要緊的人在他們的手上,那便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你們是什麼人,究竟想幹什麼?”
“跟我們走,你便知道了,倘若敢輕舉妄動,他們便沒命!”那人的刀橫了橫。
“我跟你們走,他們呢?”風清並不傻,一旦分開,那就更危險了!
“他們?你還有的選擇嗎?”那人看了看牟瑩瑩一眼,扔給自己屬下一粒藥丸,“喂她吃下!”
拿著藥丸的那人便走了過去,遞到牟瑩瑩麵前,牟瑩瑩看著藥丸,又看看風清,一臉絕望的神情。經曆了來家村血案後,她輾轉流落到了青樓,看多了人間無情冰冷,她知道當人失去人性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那人見她猶豫不願意吃,一下捏起她的下巴喂了進去。
“她剛剛吃下的是我們莊主特製的逍遙丸,你聽了這名字便也知道,何時適合她食用,若是你膽敢不聽話,她沒有解藥,如中了合歡散的毒一般,四處與人媾和,最後****!你說是不是很適合她這樣一個風塵女子!”那人得意地笑了,他此刻對自己的主人真是佩服萬分,竟然能得到這種毒藥。
“你們……真是卑鄙無恥!”風清咬牙切齒,他知道,接下來他便沒有了自己,抓自己,逼迫自己,無非是要讓自己效命於某些人,做些他不願做的事情。
“把他綁了!”立刻便有人拿了繩子要去綁他,他彭一掌將那人震飛:“無需如此,我若不走,便不會走!”
“還是要以防萬一!既然不願意綁,那就封了穴道!”說罷,他出手封了風清的穴道,然後冷冷說著,“走吧!”
風清走到牟瑩瑩的麵前,握緊了她的手:“別怕,有我在!我一定會保全你們母子!”牟瑩瑩點頭,將孩子緊緊抱在胸前,二人對事了一眼:“風哥,答應我,無論如何要保住咱們的孩子,無需管我,這麼多年,瑩瑩本以為便在那煙花之地了此殘生,任人欺淩,誰想還能遇見風哥,得到風哥如此眷顧,還能有麟兒繞膝,瑩瑩已經滿足。風哥,答應我!”
“不要胡思亂想,我們一家人便要永遠在一起,生生世世不分離!”風清哪裏甘心將自己的幸福再次斷送在別人手裏。
花朵在風中,鼓開,粉嫩中透出黃色的花蕊,站在枝頭,一朵,兩朵,瞬間便開滿了整顆樹,春天終於如約而至,趕走了寒冬。
又是一個繁華的街市,穿著或華麗或樸素的人在小販的叫賣聲中穿行,這才是生活的氣息吧。芊雲坐在輪車上,被趙德芳推著。其實幾人都沒有因為春天的到來而覺得輕鬆自在,他們的心裏卻都覺得壓抑,不知何時,一些人便出現在身邊,用什麼卑劣的方式謀害著他們。
連雲霄一如既往冷靜、平靜,他則在四周負責查看,留意那些可疑之人,這便顯得芊雲和趙德芳兩人頗為悠閑。這裏便是隴西天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