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就去通知少東家。”清秀女子驚了驚,然後便是有些驚顫的再次離開了包間。
“孟來財……”
杜少甫喃喃輕道,最近麵色恢複了正常,繼續喝著桌上的好酒,生怕是浪費了。……
“那小子真是這麼說的?”
三樓包廂內,胖子青年望著清秀女子問道,胖胖的臉龐上,目光瞪的渾圓。
清秀女子極為緊張的點頭應道:“回少東家的,那少年就是這麼說的,一字不漏不差。”
“好了,你下去吧?”
胖子青年對清秀女子揮手示意,清秀女子點頭,然後帶著不舍離開了包廂。
“你怎麼看?”
清秀女子走後,淡漠青年對胖子青年說道,目光帶著笑意,饒有興趣的模樣,輕道:“我還真是有些好奇了,這家夥到底是哪裏來的,讓人看不透啊。”
“哎……”
胖子青年起身,伸展了一個懶腰,道:“人家既然讓我下去賠禮道歉,那我得下去賠禮道歉去啊,打開門做生意,進門都是客,一定要賓至如歸才好。”
“我反正也沒事,也去走走。”淡漠青年道。……
包廂中,正在喝著好酒的杜少甫目光一抬,一樓傳來的嘈雜聲音和音樂聲突然寂靜了下來,那平台上那些跳舞的女子也都是悄然退了下去。
“現在,請幽若姑娘為我們帶來一曲《無痕歌》。”
有著清爽的聲音響徹在了故園之內,然後平台之上,便是飄落起了一片片紫色的花瓣,周圍白霧蔓延,朦朦朧朧,頓時將平台籠罩其中……
“幽若姑娘出來了。”
“幽若姑娘。”……
頓時間,整個故園內傳出了一陣陣的呼喚聲,極為熱烈。
杜少甫望著包廂窗外,正在頗為驚訝中,一道倩影似乎是已經端坐在了那平台之上,便聽“叮……”的一聲傳來,清脆悅耳,如同仙音響徹故園,然後整個故園的嘈雜之聲盡數安靜了下來。
杜少甫的目光一直便是落在了那煙霧朦朧,紫色花瓣飄飛的身影上,此時朦朧望去,也能夠感覺出那是一個曼妙的女子。
女子端坐,煙霧朦朧中,身前擺放著古箏,隻見十指輕撥,之聲便是由遠及近緩緩而來。
初始之時,聲響清新舒展,韻味無窮,細耳凝聽,仿若是帶著一股魔力,令人逐漸沉醉其中。
“虛幻大千兩茫茫,一邂逅,終難忘…
相逢初夏留一笑,不相識,又何妨…
那年細雨天蒙蒙,古箏一曲綿延荷塘,水天相接處,飄來畫舫,驚飛一對鴛鴦……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既然無緣,何須誓言…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
燈影漿聲裏,天猶寒,水猶寒,夢中箏音輕唱,樓外樓,山外山,樓山之外人未還,雁字回首,早過忘川,撫琴之人淚滿衫……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人成各,今非昨,秋如舊,人空瘦。
清脆悅耳的女聲隨著般的古箏之音傳來,清脆平緩,仿佛在訴說著少女心事,一開始旖旎動情,而後溫婉幽怨,令人聽著,也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憂愁。
故園之內,本是嘈雜的地方,但此時箏音停止後,整個故園之內,依然是寂靜無聲,令人沉醉其中而久久無法回味過來。
“嘎吱……”
二樓的一間包廂門打開,一個淡漠青年和一個胖子青年走了進來。
杜少甫依然是望著那煙霧朦朧,紫色花瓣飛舞的窗外,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幽若姑娘這詞這曲怎麼樣?”
胖子青年也不生疏,直接就坐在了杜少甫的身邊。
“其實我都不懂,但是曲雖然不錯,但我總感覺缺少了什麼。”
杜少甫目光微動,聽過了當初蠻獸山脈內那美婦人的笛音之後,這箏曲雖然動聽,足以繞梁三日,但相比之下,自然是有不夠了。
話音落下,杜少甫道:“那詞,情情愛愛的,我也不懂,就不好評論了。”
胖子青年目光頗有意外的落在杜少甫的身上,然後繼續問道:“那那覺得我這地方取名故園,你覺得怎麼樣?”
杜少甫這才抬頭,望著胖子青年,道:“不妝不飾不溫柔,百折微軀強配夫。籬下自憐空立節,世間因望覓封侯。生梗樸難邀寵,心太玲瓏易感秋。早識人情分冷暖,故園合守舊風流,故園這名字,倒是不錯,不過用在你這,算是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