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一個盤膝而坐的中年男子周身籠罩著符文光圈,玄氣湧動,氣息淩厲渾厚。
“嘎吱……”
書房門被推開,一個黑衣中年走了進來,然後靜靜的站在了一旁。
“嗤嗤!”
中年男子手印一收,周身符文光圈逐漸收斂,露出了一張俊朗的臉龐,濃密的眉毛有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俊朗英氣,朝露般清澈的眼睛內,精芒閃爍而過,正是蘭陵府府主歐陽陵。
“府主,他已經回來了。”
黑衣中年望著歐陽陵,然後加了一句,輕輕說道:“他很不錯。”
“你從來不誇人的。”
歐陽陵望著那黑衣中年,然後道:“我知道他會不錯,因為他是我兄弟的兒子,我隻是想知道,他到底有多不錯?”
黑衣中年目光動了動,然後對歐陽陵說道:“今天晚上,他闖進了故園,然後把韓鑫和孟來財打了,護城軍的一個團長因為兒子被打了,帶了一千人去了故園,但現在已經被他直接帶押了回來,他和張林一唱一和,說護城軍和韓強想要造反。”
歐陽陵聽著,一直目動,然後目光露出了微笑,最後微微笑問道:“他今天晚上是完好無缺回來的麼?”
“不是……”
黑衣中年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他和大小姐動手了,大小姐又在故園,好像都是因為那個慕容幽若,不過大小姐也沒有占到任何便宜,而他隻是先天境圓滿層次。”
“先天境圓滿。”
歐陽陵目光也為之一顫,然後嘴角勾勒出了一道苦澀笑意,道:“丫頭是脈動境圓滿,他隻是先天境圓滿,不愧是那家夥的兒子啊。”
“府主,我們需要做些什麼麼?”
黑衣中年望著歐陽陵,然後道:“這些年,府主到蘭陵府城之後,韓強仗著在帝都的一些關係,一直是有些口服心不服,我想這一次,我們的機會到了。”
歐陽陵負手而立,在書房來回走了數圈,然後道:“韓強雖然有些狂妄,但卻是聰明人,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留著他。”
“府主是一直想要收為己用吧,要不然一個韓強根本影響不了什麼。”黑衣中年說道。
歐陽陵微微笑了笑,然後對黑衣中年人說道:“此事既然是由小輩引起的,那我們就不用插手進去了,我相信韓強也不會插手,他要是插手了,證明他就不是韓強了。”
“府主,這合適麼,他畢竟才剛剛到蘭陵府,什麼都還不懂。”黑衣中年有些擔憂。
“他什麼都不懂,可是一天將蘭陵四少四個都打了,這不久足夠了麼,那韓鑫年紀雖然不大,但也很不錯了,比起他父親韓強來,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我很想知道,他和那個韓鑫到底誰更強一些。”歐陽陵輕道,目光中有著期待和好奇,隱隱間,還有著些渴望。
“韓鑫的確不錯,今天都能夠忍下來。”黑衣中年目光微動,然後問道:“如果他贏了那個韓鑫,那又如何?”
“若是他贏了那個韓鑫,那我就該現身趕他走了。”
歐陽陵喃喃輕道:“若是他連韓鑫都贏了,那我還能夠磨練他什麼,我那兄弟,簡直是讓他兒子故意為難我的啊。”…………
“那小子真的很強麼,什麼來頭?”安靜的小廳中,一個身形頗為健碩的漢子說道,眉宇間微微輕皺。
“來頭還不知道,那小子也不是強,隻是不安常理出牌,讓人措手不及。”
小廳中,韓鑫鼻子上包紮了藥布,對那健碩大漢說完,然後加了一句,道:“那小子還很無恥,很心黑。”
“別給自己找輸了的借口。”
健碩大漢望著韓鑫,道:“輸了就是輸了,你接不住對手,那就是輸了。”
“我還沒有輸。”韓鑫說道。
望著韓鑫,健碩中年道:“那好,那林明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吧,這些年你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孟來財很不錯,但孟來財也從來不願意跟你硬碰,你是應該找個對手了。”
“我不會輸定的。”韓鑫說道,眼中開始有些熾熱的波動。
翌日,當蘭陵府城剛從薄明的晨嫩中蘇醒過來的時候,幾顆殘星懸掛在天邊,城中也逐漸傳出了熱鬧的喧嘩之聲。
“呼!”
杜少甫手印收斂停止了修煉,周身金芒收入體內,一口濁氣從嘴中吐出,頓時渾身一股充盈飽滿的氣息波動蕩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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