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的意思,是那個變態的家夥?”
顥護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頓時也臉龐微微變色,頗為震撼道:“那家夥的確是不好惹,加上前麵那兩個家夥從來不理會外麵的事情,現在整個金榜上,也就他說了算,這一次符盟怕是也會直接落在他的手中,那家夥,實在是夠變態,夠強悍的!”
“彌子瑕,那家夥深不可測,要不是前麵那兩個家夥比較特殊,整個古天宗內的年輕一輩,他就是唯一能夠和沐晗相比的人,沐晗年紀還小,他足以是古天宗年輕一輩掌舵人之一。”司馬踏星歎道。
“可是現在出了一個杜少甫,那條強龍可不好惹。”顥護法一笑道。
司馬踏星輕道:“符盟大賽,他們這是要提前遇上了啊,不知道這一次還會不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來……”
…………
夜色籠罩,山峰連亙,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山峰之巔,環視四周,翠竹滿林。
竹林之內,庭院安靜,院落之中,雲紗珍珠串簾幔帳懸掛,一座石台上,四角銅獸爐裏冒出縷縷青煙,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一座石台上,一個身著淡藍色錦袍的青年微微低頭,正在修剪著一盆精美盆栽,玄紋雲袖拂動,下刀輕柔,動容的臉龐輪廓低垂著眼瞼,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
青年修長而白皙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撥弄著手中的盆栽。
片刻時間,一盆宛如鳳凰展翅般的盆栽就修剪完成,一氣嗬成,栩栩如生。
“這一盆‘鳳求凰’,隻是完成了一半,今天已經沒有心情完成另外一半了。”
藍衣錦袍男子起身,俊朗的臉龐上,長長的睫毛和如辰般的雙眼,形成一道誘惑的弧度,讓得任何女子望著,怕是也為之沉醉。
“師兄的意境,我等是無論如何也不及的。”
一直在一旁靜靜等待著的曹肇開口,在這錦袍青年的麵前,極為敬畏。
“你們不要每天都要無謂的爭來爭去,對你的修行沒有任何的好處,說吧,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錦袍青年輕道,袖手在石台旁邊的一盆清水中擦拭著雙手,如不染煙火。
“多謝師兄,師弟受教了。”
曹肇上前,遞去了一塊幹淨的手絹,對錦袍青年說道:“隻是杜少甫那小子,比起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一些,是個硬骨頭,不過三天之後,已經打算參加符盟大賽了。”
錦袍青年輕輕拭手,一頭絲綢般光滑的黑色長發披瀉下來,如瀑布一樣,鬆鬆的用著一根藍色色絲帶挽起,雙眸竟然是泛著些許的褐色,讓人望著,無端心生冷意,但又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既然是硬骨頭,有些事情就可以以柔克剛,迂回一些,效果說不定就更好。”
錦袍青年將手絹輕輕的放在一旁,雙指挽著鬢發,徐徐落下,微微抬頭,褐色雙眸在夜幕中散發出點點精芒,輕道:“我們這一次接手符盟,總要漂漂亮亮的才好,我不希望看到任何瑕疵,也不允許一個天下閣有朝一日成為符盟的瑕疵,必須趁早扼殺在搖籃,一年的時間而已,清淨就好,一年之後,就不關我的事情了,我也不會再*心,他們想要怎麼樣,那就隨他們去好了。”
話語微微停頓,錦袍青年隨後繼續張嘴輕道:“我還聽說沐晗師妹當初受到了一些委屈,有機會,我也想要會會他。”
“我明白了師兄,一個外來的小子,翻不起大浪,符盟隻會是我們的,誰也無法染指。”
曹肇點頭,隨後在錦袍男子的眼神示意下,這才轉身離去。
翌日清晨,杜少甫從荒古空間內出來的時候,不知道在荒古空間做了什麼,麵色頗為蒼白,一副消耗過多的模樣。
隨後杜少甫便是去了內宗符盟辦事處,找負責符盟大賽的長老,準備填寫參加符盟大賽的資料,更重要的是要報名準備參加符盟大賽要用的資源材料。
符盟大賽,為了保證公正公平和公開,所有材料皆由古天宗提供。
但最後煉製出的丹藥和符器靈器,也隻能夠算是宗中的。
不過最後藥符師和器符師冠軍手中煉製出的丹藥和符器靈器,倒是能夠作為獎賞,直接交給其本人。
對於這一點,一直是宗中的規定,也沒有任何人有意見,畢竟所有的資源材料,可都是宗中免費所提供的。
去了內宗符盟辦事處,杜少甫詢問了幾個人之後,隨後也找到了負責住持符盟大賽的黃奕蓉長老。
黃奕蓉長老,一個修為讓杜少甫難以看透,卻是看似隻有四旬年紀的美婦人模樣,拿到了報名表之後,仔細的看了一下大賽資格之後,杜少甫臉龐上露出了些許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