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醇哥,少甫到底怎麼樣了?”
杜小蔓目視著床榻上此時麵色慘白,氣若遊絲,身上鮮血淋漓的青年,雙眸擔憂的濕潤,聽著甄清醇的話,更是緊張。
“挖心,他的心被挖了。”
聲音從甄清醇的齒縫中迸射而出,一字一頓,雙眸怒意鬥射,大喝道:“都怪我,我就知道不能夠讓他一個人去的,那些人過來,又怎麼會有好事,都怪我啊,那些混蛋,不管他們到底是何人,我甄清醇發誓,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挖心……”
聞言,杜小蔓渾身狠狠一顫,嬌軀踉蹌,直接踉蹌坐在了床榻邊,雙眸瞬間發白。
“咳……”
床榻上,杜少甫喉嚨中輕輕一咳,睫毛微動,隨後睜開雙眼,眼簾中,兩張熟悉的臉龐浮現在了身前。
“我怎麼回來的?”
望著那熟悉的兩張臉龐,杜少甫慘白如灰的臉龐上露出了笑意。
“七天前你突然躺在了大門口,我們也不知道誰送你回來的,三弟你這是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杜小蔓擔憂,七天前,有人發現了正在門口的杜少甫,渾身血跡斑斑,氣若遊絲,嚇的整個杜家現在都在擔憂中。
“都這麼多天了麼,沒想到我還沒死。”
杜少甫掙紮著要站起來,嘴角苦笑,看樣子是那些人將自己送了回來。
“是他們幹的?”甄清醇目視著杜少甫問道,眼中有著寒芒閃爍。
在大姐杜小蔓的攙扶下,杜少甫萎靡的站了起來,身上的紫金天闕還在,微微的鬆了一口氣,望著甄清醇,道:“清醇哥,你都知道了麼。”
“心都沒有了,我怎麼能夠不知道,你還能夠活著,是因為體內有生機支撐,你的胸口有著寶物存在,但這一切根本無法支撐多久,心是五髒之首,回天乏術,他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甄清醇緊緊的盯著杜少甫問道,虛幻的雙眸中,怒意滔天,也伴隨著濕潤。
“是我自己做的。”
杜少甫望著甄清醇露出一抹笑意。
聞言,甄清醇茫然明白了什麼,虛幻的身軀也為之一顫,問道:“我明白了,你妹妹的天疾,和心有關,他們需要你的心,所以他們來找了你,是也不是?”
“都過去了。”
杜少甫沒有多說什麼,對雙眸紅潤的大姐杜小蔓說道:“大姐,此事大伯他們還不知道吧?”
“我爹和二伯他們隻知道你傷勢嚴重,但還並不知道你連‘心’都……”
杜小蔓話到嘴邊,喉嚨開始哽咽,剛剛甄清醇說的嚴重,她聽在耳中,何況‘心’都不在,人如何能夠活。
“答應我,不要告訴大伯和二伯他們,我不想要他們擔心。”杜少甫對杜小蔓說道。
杜小蔓哽咽點頭,望著杜少甫,道:“那你呢,你怎麼辦?”
“我的時間應該不多了。”
杜少甫感覺著自己體內,雖然還有生機,但怕是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加上動用了紫金天闕的原因,此時體內還有著一股可怕的煞氣,讓金翅大鵬功法也難以占壓,可謂是禍不單行,這一次,杜少甫知道自己怕是真的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對了清醇哥,我給你找到了你要的東西,看看是不是‘不盡木’,不過好像不是不盡木的樹皮,而是一截,不知道對你可否有用。”杜少甫手中一個乾坤袋遞給了甄清醇。
甄清醇微微一愣,打開乾坤袋,一根手臂長的樹枝蔓延霞光,能量波動,無窮無盡的氣息波動而出。
“無盡木,這是無盡木的枝頭,比起樹皮好多了,我真是需要這等寶物。”
甄清醇震愕,而後驚喜,但隨即麵色變化,目視著杜少甫,追問道:“這是你換來的?”
杜少甫搖了搖頭,對甄清醇說道:“我大概還能夠活多久?”
“不知道,沒有人能夠失心而活,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也是體內有著生機支撐。”
甄清醇目光凝重到了極致,他腦海中想過了無數遍的辦法,但卻是沒有任何辦法能夠奏效的。
“是麼……”
杜少甫失神了一會,隨後對大姐杜小蔓說道:“大姐,帝都最近有人來石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