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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名隨從冒是帶著怒意,大喝開聲,不停地喝問。
他們可都早就看了出來,從對麵數十人的裝扮之上,就可以判斷出他們並非是諸神將府之人。
在神國內,除了一幹神將府的強者,竟然有人敢於這般不給自己家公子的麵子,連他們這些隨從臉上都感到無光。
他們很想知道對麵那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難道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看來禹清神國這潭水有些深啊!”
一旁,杜少甫一直不曾開口說話,隻是聽著這些人之間針鋒相對。
很快他就推測出,怕是在禹清神國內部,最起碼是在那十大神將府之間,絕對是存在著不小的罅隙,甚至有些隱隱敵對的意思。
“杜兄弟,此事你看怎麼辦?”
賀知白回頭看了看杜少甫,如是問道。
“一切照賀兄的意思來就好!”
杜少甫知道,賀知白是在給自己麵子,事實上他心裏已經有了想法。
對於這個長相與千古玉極度相似的年輕人,杜少甫心中也慢慢地生出了不少的好感,關鍵是對方還幫助過自己。
在混元空間裏麵,以自己的修為,應該還不會懼怕任何人。
所以,若是賀知白想要在此大鬧一番,杜少甫也願意奉陪到底。
“好!”
賀知白認真地點了點頭,他自然是知道杜少甫是在挺自己,有一位比戴玄銘還要厲害的強者在自己身邊,他心中膽氣也更甚了幾分。
“嗬嗬,如果我們從這裏闖進去是惹禍上身的話,那今日這個禍,賀某還就惹定了!”
賀知白冷聲一笑,大改往濕潤如玉的氣質,變得極為的淩厲懾人。
這才是一位強者在對敵之時該有的樣子,那白衫獵獵,繃得筆直,襯托得他安逸一尊神人當世而立,令得杜少甫也有些刮目相看起來。
“最後奉勸賀公子一句,別要不知好歹,免得丟了身家性命!”
青衣男子的臉色變得極度的難看了起來,再次重申了一遍。
“哪裏來的跳梁小醜,速速給我們家公子讓路!”
“讓開,或者死!”
賀知白都已經表明了態度,他身後的一幹隨從根本都不需要吩咐,直接一個個身形橫衝而出,向著前方的數十人殺將而去。
他們早就忍不住了,這些人的狂妄,激出了諸人心中的怒火。
十數道身形橫空而起,發出璀璨的光芒,猶如一團團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
無盡的熾熱氣浪衝出,充斥在每一寸空間裏麵,令得這片地帶的溫度急劇升高了起來。
“攔住他們!”
對麵,青衣男子一揮手,身邊的數十人亦是聞聲而動,朝著十多位紫鴻神將府的強者攔截而去。
在這些人的身上,全都衝出了一道道瑩綠光芒,如絹帛般鋪展,繚繞在虛空之中。
看到這些瑩綠光芒的出現,賀知白和杜少甫二人同時一挑眉,表示有些意外的樣子。
“木屬性法則麼,應該與北宮家族沒有關聯吧!”
杜少甫心中暗暗嘀咕,這樣想著。
早前自己在杜家祖祠內的石棺中沉睡時,正是因為北宮家族的四名年輕人出手,才使得自己能夠那麼快地恢複過來。
他來到三十三天之後,也在想著什麼時候去到那個家族,上門道謝。
但杜少甫也知道,北宮家族的根基乃是在皓極玉完天,而這裏則是無上常融天,估計麵前這些人應該與他們關係不會太過於深厚。
“長青穀的人,膽子倒是不小啊!”
一旁,賀知白輕輕而道,語氣攜帶著幾分冰冷之意。
還沒有等杜少甫表示疑惑,賀知白就直接開口,向他解釋道:“杜兄弟應該不知,這長青穀乃是禹清神國疆域內的一座山門勢力,在整個禹清神國內也算是不弱了。我知道他們一向與定元神將府之間走得很近,但似乎從來沒有如此張揚過,非常的低調,與我們家族的關係也並不惡劣!卻是不知道,他們此次為何如此張狂!”
賀知白的眉頭皺得極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
“這樣說的話,事情似乎有些古怪啊!”
杜少甫亦是開口,作出了這樣的推斷。
賀知白聞言不停地點頭,表示認同。
他也覺得事情非常的不對勁,照理說,禹清神國內最強的勢力當屬皇室,再往下便是十大神將府。
這樣的強悍存在,沒有人敢於隨意招惹!
一個長青穀再強,也絕對不敢於將紫鴻神將府這座龐然大物不放在眼裏,即便他們背後靠著元定神將府,也一定不行!
從剛才那些人的言語之中,賀知白發現,今日之事透著說不出的蹊蹺。
長青穀的人一反常態,敢於得罪紫鴻神將府,個中透著太大的古怪。
“莫不是裏麵出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物,以致這長青穀的人受到了那元定神將府之人指使,在此布下防線,阻止外人進入?”
杜少甫喃喃而道,如是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