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的確是那天的那隻筆,她點了點頭,覺得有些奇怪。今天蕭硯居然這麼配合她,配合到她總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了。哎……她這個人就是犯賤,別人這麼配合她,她反而覺得奇怪,非要別人和她對著來,她才覺得正常。
她拿起那支筆,另外再抓起蕭硯的手,道:“那我也在你手上寫個字吧。”
蕭硯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她一手拿筆,另外一隻手拉著蕭硯的手,歪頭想了半天,她還真是不知道寫什麼。最後想了又想,本來想寫首詩的。但是她字寫的不怎麼樣,而且除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三首詩之外,也不會別的。
如果寫這三首詩,一定會被蕭硯給笑死的。她現在已經落了一大堆的筆柄給蕭硯了,難道還要再留點?
於是在想了千轉百回之後,她終於得筆在蕭硯的掌心處寫了:唐寧安……三個大字。
和別的字比起來,她寫自己名字寫的比較多,而且寫的最工整最好看。當年她可是花過錢,特意的請別人幫她設計過自己的名字。但是寫在蕭硯手心裏的字,卻是歪歪扭扭的,她本來是想寫正楷的,最後居然寫成了四不象。
看到掌心裏的三個字之後,蕭硯笑的很得意。
“你果然是喜歡我的,把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手心裏,是想讓我把握住,握緊你,別再讓你跑了的意思嗎?”蕭硯一臉激情蕩漾的表情。
唐寧安:“你去SHI吧!”
“如果我SHI了,那你不是要去守活寡嗎?我怎麼舍得你難過。”蕭硯一臉疼惜的看著唐寧安,欠揍的道。
唐寧安:……
老天爺……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上帝……亞當……夏娃……黃帝……火帝……如來佛……趕快把這妖孽給收了吧?她都快要把蕭硯給氣的吐血了。
她的臉上又是一陣青一陣紅的,像是小時候看的武俠劇裏的人,練功走火入魔了似的,特別嚇人。
她抿了抿唇,二話沒說,直接拉著蕭硯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然後她拉著他的手,在水籠頭下,連洗手液都沒有用,直接衝洗著蕭硯手掌上麵的字。雖然沒有洗掉,但是卻將那三字給洗的模糊不清,就算是她寫的,也認不出來,那三個到底是什麼字了。
唐寧安:……
蕭硯:……
怎麼回事?筆還是那隻筆,這水是從水籠頭裏接出來的,總不能是蕭硯事先做的手腳吧。喵了個咪的……這不是擺明了欺負她嗎?
為嘛同一支筆,同樣是寫在手上。在她家就洗不掉,而在蕭硯家裏就洗的掉。
她也想過,其實這一切都是蕭硯設的局。但是蕭硯總也不至於為了要耍她,就整天帶著那支筆出來吧,他怎麼知道今天自己會來找他?要說他天天在等著,好像又不太可能,哪有人這麼無聊啊?
難道真的是人品問題,她的人品不好?
把筆塞到蕭硯的手裏,她道:“好了,你再在我的手心上隨便寫兩個字試試。”
蕭硯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眼底深處含著淡淡的笑意。他接過唐寧安遞過來的筆,在她的手心上寫上蕭硯兩個字。明明是同一支筆,怎麼他寫出來的字,比她寫出來的要好看這麼多,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看著手心上漂亮工整的兩個字,她的心有些扭曲了。
再看看他笑的一臉可惡,她真想打他一拳。她是實在想不到在他的手心裏寫什麼,所以才寫上自己的名字的。但是現在他居然在她的手心上也寫上自己的名字,再想到剛剛蕭硯的解釋,她的嘴角抽了抽,她是真的沒有辦法認同蕭硯的惡趣味。
她不滿的橫了蕭硯一眼,但是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默默的走到水籠頭前,伸手去洗。蕭硯卻抓住了她的手腕,道:“你看你,袖子也不卷起來,都濕了。”
他很細心的幫她把袖子給卷了起來,末了還不忘再調戲她一把。
看著手心上的字跡一點一點的模糊,她真的要欲哭無淚了。怎麼會這樣?難道蕭硯家的水要比她家的水要好嗎?她擠了一點洗手液,手手收洗的幹幹淨淨,一點也看不出來,之前這手心裏還寫著蕭硯和一串電話號碼。
唐寧安:……
“怎麼樣?”蕭硯背靠在洗手間的牆壁上麵,笑的幾盡風騷的問道。
“不怎麼樣。”唐寧安沒好氣的道。
擦……現在居然沒有辦法證明,她真的不是故意不把手心上的電話號碼洗掉的,這實在是太詭異了,這不科學啊。
“不如你再在我的手心上再寫兩個字吧。”唐寧安攤開手心,放在蕭硯的麵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