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情淡淡地,“紅兒真會聽我的話麼?”“她是你房裏的丫頭,不聽你的話聽誰的?”我看著寶華夫人的眼睛道,“是啊,聽誰的話呢?”她眼神閃躲了一下,“你,你別想轉移話題。”我笑了一下,“正巧,昨晚我也有人證見到紅兒了,確實是走去燁兒院子的方向,”頓了頓,寶華夫人剛要發作,我搶道,“不過,不是去燁兒的院子,而是繞過燁兒的院子去了男丁們住的地方。”紅兒正為我斟茶的手一抖,茶水濺出了些,然後又迅速放好茶壺低頭退下。
“就憑你一麵之詞讓我如何相信。”寶華夫人仍在堅持著,我看向眾人,“那麼就憑你的一麵之詞就能斷定說是我讓紅兒去下的藥嗎,還是你的人證有用我的人證就不算呢?”“你,你休要逃避責任!”“嗬嗬,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但隻要是我做過的就絕不會推卸責任,好,你既然不相信我的人,你總該相信他吧,梅兒,翠兒來了沒有。”“小姐,已經在門外候著了。”“讓她們進來。”
翠兒一向是個機靈的丫頭,昨晚的事她都瞧見了,剛才聽到紅兒的事情,就悄悄退出去,她在我身邊伺候多年我當然是明白的,所以我隻是在拖延時間。翠兒身後還跟了一個人,這個人讓紅兒一見就更慌了。那人就是當日將翠兒安排到我房裏的趙管事,他的主子就是於寶華夫人。翠兒見過禮後對他說道,“趙管事,請你將昨晚上的事情說與大家聽吧。”
趙管事抖著身子跪了下來,“夫人,夫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口氣一硬,“還不快說,是不是要等到爺來了你才會說實話!”趙管事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都是我的錯,不管紅兒的事,是我好賭在外麵欠了很多債,昨晚紅兒是那了她的私房錢借我應急的,請夫人別責罰紅兒,都是奴才該死啊。”寶華夫人繼續道,“哼,難道紅兒會在趙管事屋裏待一宿嗎,她不會送完銀子又折去下藥嗎?”我無奈地搖搖頭,“夫人想要知道,紅兒昨晚到底有沒有在趙管事屋裏待一宿,這就要問紅兒自己了。”紅兒立刻跪了下來,“求夫人饒命,紅兒知錯了,紅兒再也不敢了。”她求的不是我,是寶華夫人。“你,你昨晚究竟……”趙管事連連磕頭,“夫人,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先引誘紅兒的……”哎,府裏下人竟在晚上私通,幸好被翠兒撞見了。
“姐姐,你都聽到了,至於他們究竟一晚上做了什麼,我想不用說的太白了吧,畢竟有小孩子在。”想不到寶華夫人還在咄咄逼人,“這也不能證明不是梅兒或者翠兒……”我一拍桌子打斷她,“夠了,翠兒昨晚之所以撞到紅兒,是被爺的管事叫去一起準備爺出門的事物,因為府裏的下人們都被你調去了,她也是熬了通宵今早才回來的,至於梅兒,就要問問你的大丫環,把梅兒叫去了一整晚,究竟讓她做了什麼?”
寶華夫人終於開始結巴起來,“我,這……都是為了爺好,我將她們調去是調教她們如何伺候爺。”“到底是調教她們還是防止她們去勾引爺就不得而知了,別人我不管,梅兒和翠兒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寶華夫人身邊的大丫環出聲道,“大膽,你知道我們夫人是誰麼,竟用這種語氣跟我們夫人說話。”我也氣急了,“大膽的是你,兩位夫人在這裏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小丫頭插嘴,按府裏的規矩以下犯上是什麼責罰,寶華夫人你比我早進府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你常拿規矩壓人,如今你身邊的丫環犯了錯,你應該不會尋私饒了她吧,正好今日下人們都在,寶華夫人請你開始吧。”我衣袖一甩轉身坐了下來。
原本寶華夫人帶了下人們前來是來看我出醜的,所以將爺院裏伺候的人也特意叫來了,還驚動了府裏的侍衛。寶華夫人緊握著拳顫抖著,“你們還等什麼,來人給我掌嘴,難道要等我親自動手嗎?”燁兒早已被我的氣勢嚇得不敢看我。趙管事和紅兒一個勁的在磕頭,那大丫環也被掌得整個臉頰紅腫。我走到卷毛狗身邊,摸摸它的頭,嘴裏輕聲地說著,它開始“嗚嗚”起來,燁兒趕緊跑來一把抱過狗,“你這個壞女人想對卷毛做什麼?”我定定地望著燁兒一字一頓的說,“四爺不會喜歡愛說謊的燁兒,卷毛從小陪著主人,卻被主人下了藥,它是那麼相信主人,明知道主人參了別的東西進了牛肉,還將牛肉吃的那麼幹淨,它真的好可憐,四爺知道了一定會很失望的。”三歲的燁兒難以置信的瞪著大眼睛好像見了鬼似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