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之下,又覺得不對,當初的情景她曆曆在目,確實現雷藍衣並不在場,那他又是怎麼知道荒境屏障的事與她有關呢?
玄珠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她現今的雷藍衣明顯不同於以往!為什麼這麼呢?因為原來的雷藍衣,他口無遮攔也好,性情直爽也罷,至少是一個真性情的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露出犀利的目光,更不可能一句話拐十八個彎充滿心計。
難道之前並不是他的本來麵目?玄珠狐疑,正暗自疑惑間,聽到雲溪遠和卓雨澈異口同聲的道:“你什麼?”
這帶著詫異、不信與驚疑的一聲,徹底將玄珠的思緒拉回了現實,讓她猛然驚醒過來,暗道若此事被雷藍衣落實了,她以後的日子可就麻煩了,隻見她冷哼一聲道:“你與本姑娘有關就有關了?本姑娘還想問問,你憑什麼認定此事與我有關?莫非真正與荒境屏障有關的人是你?”
“哼!一個墮入荒境的人,會承認她已經墮入荒境了嗎?”雷藍衣眼裏閃過慌亂,他冷笑出聲道。
“你什麼?我墮入荒境?”玄珠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道,她實在沒想到雷藍衣會這樣栽贓她!對於她來,雷藍衣隻不過是一個有過一麵之緣的人而已,他們之間沒有矛盾,沒有衝突,完全沒有理由這樣做!
可是事實偏偏出乎她的意料,雷藍衣鐵了心要將荒境之事扣在她的頭上,這和叵測的居心,著實讓玄珠心中惱恨!
她不由自主的向著雲溪遠看去,卻現雲溪遠聽到此言以後,臉色大變,竟然沒有了以往的溫潤,他神情嚴肅地盯著雷藍衣道:“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玄珠心裏稍稍一鬆,見雷藍衣眼神詭異的看了她一眼,心裏“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這人真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正驚疑間,聽到卓雨澈冷哼一聲道:“簡直胡八道!她若墮入荒境,早已經被吸入荒境屏障之內,又怎麼可能好生生的站在這裏?”
玄珠心裏一陣溫暖,至少這個家夥堅定不移的信任她,她略帶感激的向卓雨澈看去,見他的臉色冷的像冰川的雪域一樣,寒氣滲人,那眼神裏除了冰冷,還有無法壓抑的怒火,心中不由地泛起一種複雜滋味。
隻聽雷藍衣言辭鑿鑿的道:“她當然會好生生的站在這裏了!因為她執念太深,才會引起荒境屏障開啟,更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站在這裏。”
此言一出,雲溪遠的臉色大變,他遲疑的對著玄珠道:“紫姑娘”
“你懷疑我?”玄珠心裏一澀,隻覺全身如墜冰窖,連話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不!我隻是想問你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他,讓他如此栽贓與你?”雲溪遠連忙解釋道。
玄珠心裏一鬆,覺得剛才壓在她胸口那種悶悶的,沉甸甸的感覺徹底消失,長長呼出一口氣才道:“我見過他的唯一一次,就是上次在彌霧山的時候,並沒有得罪過他!”
“!你究竟是何目的?為什麼要陷害她?”就在玄珠話音落下的同時,卓雨澈厲聲嗬斥道。
“嗬,嗬嗬,我怎麼忘了!你們兩個早已經被她迷得亂了心智,又怎麼可能相信她已經墮入荒境呢?”雷藍衣嗤笑一聲,隨即眼神變得陰冷無邊:“我不管你們是個什麼態度!今我雷藍衣一定要替下蒼生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