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佑昊眼神一冷,然後走近,將癱坐在地上的女人拉起,冷漠地質問道:“你不相信?你還想騙我,你到底還要躲避到什麼時候?你之前不就已經知道這些了嗎?”
關婧婷茫然地搖著頭。“不,我不知道!”
關佑昊抓住她的胳膊,“哼哼……你不知道?你敢再說一次!”
“我所知道的,是二十多年前的爆炸隻是意外,不是爸爸蓄意謀殺的結果。”雖然知道這樣的解釋蒼白而無力,但她還是極力地辯解。
“隻是意外?你有證據嗎?為什麼我的親人都遇難了,隻有你的父親存活,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嗎?而且意外還是發生在‘金聖’總裁之爭的兩天後……你不會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吧?”該死的!這女人為什麼要這麼讓他失望呢?她的無理解釋也在讓他心寒啊!
“可是,你同樣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一切都是我爸爸主導的啊?”天知道,她不能接受事情如他所說啊!因為如果真是那樣,他和她就真的沒有未來了!
“你在狡辯!你要證據,你手上的是什麼?分明是你父親為了奪得‘金聖’的總裁之位,先是從公司調走大量資金,再用錢財收買高層,最後眼看還是要失敗,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製造了一場煤氣爆炸,害死我的親人,連屍骨都化為了灰燼,你知道嗎?那裏麵還有我的雙胞胎妹妹啊!”一個大家庭,隻有他獨自存活,然而凶手卻是她的養父,也是最愛的女人的親生父親,內心的巨大折磨逼著他要冷漠。
關婧婷雙手捂著耳朵,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無助地留下了眼淚,痛苦地呢喃:“不,你不要說了,我不相信爸爸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
然而關佑昊並沒有心軟,狠心地揭示著傷疤。“如果你父親不殘忍,‘金聖’會有今天繁榮嗎?”他也是商人,他知道商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或多或少會做一些違法之事。
“爸爸把你養育長大,又把‘金聖’交給你了,不要再怪他了,好嗎?”所有的希望都已變成了泡影,現在的她,隻希望已經過世的父親可以得到原諒。
關佑昊嗤笑,對此不以為然。“這一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該是我父親的,他霸著這些名利地位,已經這麼多年了,早該物歸原主了,難道你認為不該還給我嗎?”
對啊!一切都是他們欠他的,有什麼資格要別人原諒呢?她蒼白地對他笑笑,無力地低訴:“一切都該是你的,我走了!”
關婧婷幾乎是用逃的方式離開的,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關佑昊臉上的痛苦神情以及眸中的複雜。
關婧婷如行屍走肉一般,茫然地行走在大街上,眼神空洞地注視著眼前的繁華……卻不曾想到她的言行早已落入別人的眼中。
“哎,婧婷,真巧,居然在這兒看到你,這裏和佑昊的辦公室靠得那麼近,你是來看他的吧?”蔣依依早就知道關婧婷和關佑昊的關係,為此高興的差點兒失眠,現今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