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他的模樣不像是裝的,若它不是幫凶,那還有誰?

“我應該知道什麼?”他一臉無辜。

“關婧婷逃婚了!”一字一句地吼出,臉色已經神奇的由青變黑了。

“噗……”謝安瑞笑噴,“什麼?怎麼可能?”

“是千真萬確的。”該死的!這麼丟臉的事,他會拿來開玩笑嗎?

偏偏就是有人喜歡在老虎身上拔毛,“哈哈哈……那你打算怎麼辦?”

“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我還沒想出,但是,你如果再不把那可恥的幸災樂禍的表情收回去,再把皮繃緊一點兒,我會毫不猶豫地讓你吃拳頭。”

謝安瑞眉飛色舞地微笑,毫不畏懼地迎視他。“打了我,跑了的老婆也不會回來!”

“謝安瑞,你大可以再說一遍!”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悶哼一聲,毫無預警的,這一米八四的身子就這樣措手不及地朝謝安瑞倒了下去。

近來啊,尋常人家茶餘飯後最熱鬧的話題,莫過於關家的逃婚風波。

茶樓一角,大家議論紛紛。

“聽說啊,關佑昊花了五年時間,終於尋得了關小姐,本以為兩人終於可以結成連理,沒想到,意外再一次發生了,關小姐逃婚了。”

“還聽說啊,這關小姐早就生了一個女兒,這次逃婚,連女兒也帶走了,為的就是報複關佑昊這負心漢,而負心漢確實是得到報應了,據說沒出教堂就昏倒了,貌似還是不治之症。”

“那你說,那五歲的女兒是關佑昊的女兒嗎?”

“照時間來算,是關小姐離開之前有的。”

“等一下,重點是關佑昊,我可是聽說他病得連醫院都不敢收了,等於是躺在家裏等死了。”

“真是可憐,長得那麼英俊,居然英年早逝啊!”

聽到這裏,關婧婷已經受不了了,不過相對於女兒的眼淚、鼻涕一塊兒流,她這淚眼迷蒙的模樣,還是冷靜多了。

恬恬扁著嘴,“嗚嗚……媽媽,他們說的是爸爸嗎?爸爸快死了嗎?嗚嗚……”

“恬恬不哭,都說禍害遺千年,關佑昊那張臉害了多少女人,怎麼會突然、突然……總之是不可能的!”一定不會的,那封信隻是惡作劇,就算他找不到她,她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老天不會真這麼殘忍吧?

恬恬不依地搖搖頭,“媽媽騙人,他們說的是真的,嗚嗚……”

“嗚嗚……”關婧婷彎身,和女兒抱在一起,一大一小哭成一團,哭聲之壯烈,絕對不輸給辛亥革命的豪情悲壯。

可是哭也沒有辦法,佑昊病危,她的一顆心全係在那裏,她得快點兒回到他的身邊。

於是,匆匆付了錢,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家門。

關家籠罩在悲涼的氣氛下,一家人搖頭歎氣地聚在客廳,連哥哥都仰麵而泣,隻是她不知道,某人是為了不笑出聲,才想到以手遮臉。

關佑昊虛弱地躺在床上,蒼白的麵孔毫無生氣,不要啊,她好愛好愛他,也不想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