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死嗎?值得嗎?”閻王依然表情平淡,但他心中卻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何如此執著?
突然,閻王像明白了什麼或者感覺到了什麼一樣,猛地轉身!可是一支飛矢已經無聲無息的洞穿了閻王的心窩,留下一個碗口大的空洞,噴湧著暗紅的岩漿。閻尊吃驚的看著傷口,一動也不動了。
“這是我凝聚心力射出的箭矢,這樣的箭矢我一生隻能射出三支,你不可能躲得過去。”花天應跳下了房屋,緩緩走來,隻見他似乎蒼老了不少,眼角竟然出現了細密的皺紋,兩鬢也多了很多銀絲。
風回雪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衝了出來,檢查著血菩薩的傷勢。
花天應溫柔的看著血菩薩,蹲在她的麵前:“想不到你真是血菩薩,我知道你最後在提醒他,你即便是死,也不希望以這樣的方式擊敗對手,對不起,雖然我看懂了,但是我必須救我心愛的人。”說到最後,這位年輕的寨主竟然哭了。
“閻王死了!血菩薩重傷,一次兩把劍回去門主一定重賞!好機會!上!”不遠處一個陰暗的小巷裏,天地宗門十一人迅速衝出!
“小子,放冷箭可有違俠義啊!”花天應一愣,不等反應,一隻漆黑的拳頭已經迎麵砸來!戳手不及的花天應頓時飛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風回雪慌亂抽出細劍護住血菩薩,風回雪真的嚇壞了,這個人渾身漆黑噴著火就算了,心都被射穿那麼大個洞了竟然還沒死!
“女娃兒,閻王敬佩血菩薩,你放心救她,這是我閻王身上最好的藥,生死簿!隻有這一瓶,你省著點用。”閻王胸口的洞已被灼燒結疤,他看都不看風回雪,望著不遠處一房屋上的大洞,那是花天應被擊飛的地方。
風回雪接過藥,疑惑的不知道怎麼辦。
“回雪,放心用藥,閻王雖是魔教,可為人光明磊落,這事是我花天應對不住他,你專心給菩薩療傷。”花天應此時也推開房門走了出來,用手擦著嘴角的血,雖然有點狼狽,可依然氣度瀟灑。
“哼,小子,普通人沒了心髒還能活幾秒,更何況我本就是地獄的閻王?看來你經驗不足啊。”閻王冷笑的看著花天應,舉著巨門遙指他麵門。
“在下清風寨知寨,花天應,方才情非得已,這才對閻王放了冷矢。”花天應恭敬的給閻王一個行禮。
“哼,雜魚還不少啊?”方才衝出來的人何止天地宗門十一人?不少人都在這裏坐等漁翁之利,隻是天地宗門的十一人首當其衝罷了,此時看到閻王又活了,一個個全停住了腳步。
早上的圍剿已經讓並州城裏的高手死的死傷的傷了,活下來的也嚇破了膽,此時雖然人多,可來的基本都是蝦兵蟹將,如果真打起來,天地宗門的十一人還真可能是實力最強的。此時一看閻王果然沒死,不少人已經準備逃跑,可是人性的貪婪讓他們依然觀望。
“哼,一群廢物,小子,雖然你本就是用弓的,可這種偷偷摸摸趁著別人比鬥背後冷箭,是不是得給閻王一個交代?”閻王目光轉回,看著花天應。
“閻王要打要殺悉聽尊便,隻是可否等再下安頓好血菩薩再來領死?”花天應清楚的知道自己雖然擅射,槍法也是一絕,可和八臂閻王相比根本沒有勝算,不用心力,花天應的箭矢根本傷不到閻王秋毫,可是心力的凝聚也很費時間,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血菩薩能活他死又如何?
“哼,誰知道你走了還是否回來。”
花天應聞言沉默片刻,堅毅的抬起了頭:“我願先留下一臂。”
“不中!”誰想閻王竟然直接回絕。
花天應一愣,歎了口氣對直走來,站在了八臂閻王的身前。他本來個子就挺高,可和八臂閻王相比,還是隻到閻王的胸膛。
“請閻王務必救活菩薩。”花天應閉上了雙目,等待死亡的降臨。
不想等了一會,花天應等待的疼痛沒有到來,而聽到閻王粗神粗氣的聲音:“巨門重八百斤,你可拿得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