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陸孕育了無數驚才絕豔之輩,其中更是不乏傳奇故事。周穆王就是九州史上最傳奇的天子之一,世稱穆天子。
一輛豪華的馬車由八駿牽引飛馳而去,所過崎嶇山路依然如履平地。一男子身穿玄端,欣賞美景。
“哈哈哈哈,造父,你為寡人駕車,今日也讓寡人給你做一回車夫如何?”
“大王這可使不得,我小小車夫讓大王駕車,有失禮儀,豈不折煞我也?”
“有何不可,我說可以就可以。史官,此事你不得載入史冊!”
說罷,玄服男子竟然一把搶過韁繩,口中吆喝著“籲!”便停下的馬車。
“大王你這是作甚?”
玄服男子不但停了馬車,竟然還跳下來脫起了衣服。
“你跟隨我這麼久遊走四方,今日便讓你也過過這天子癮,穿上這玄端,前去拜見那西王母。”
玄端是周朝正式禮服,群臣隻有正式場合才會穿,而隻有天子才會平常也穿玄端。如今去拜見西王母,自然要穿的體麵一點。
“大王這萬萬使不得!我區區馬夫怎麼能穿玄端!”
“怎麼?難道你要穿這一身破衣服去見西王母?恐怕還沒進宮殿就被人趕出來了,少廢話!你要抗旨不成!”
……
造父內心坎坷不安,自己身穿天子服,還讓天子駕車。這麼大的福氣恐怕自己享不住,必定要遭來橫禍。可是他又拗不過周穆王,最後隻能乖乖的從了。
不過造父穿了玄端,竟然立馬有了三分氣質,果然人靠衣裝啊!
見到西王母之後,造父一直學著自己和周穆王學來的禮儀,回憶周穆王過去怎麼做的。
二人經常坐在瑤池邊上,把酒言歡。周穆王心甘情願的扮著車夫,微笑的看著誇父。
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跟隨自己多年,遊曆天下,與人交往的本領,造父也學的八九不離十了。
誰能想到堂堂天子,最好的朋友竟然是自己的車夫?周穆王把造父視作兄弟,自然希望兄弟更有本領。
造父做得好,並不代表造父心中也如同表麵一般風輕雲淡。他其實很緊張,他不是真正的王,可西王母是。一個小小的車夫,本沒有資格與一個王把酒言盡的,可他做不好真的沒事嗎?到時候西王母看出破綻,一個欺君之罪豈不是連累了穆王?
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讓一個車夫來冒充天子見西王母,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也就隻有放蕩不羈的周穆王能做出此事。看似瀟灑,實際造父早已心中冷汗,巴不得快點結束。
好不容易熬到快走了,卻不想還是出了事故。西王母送來一塊白玉環,還有她的自畫像,畫上還提了一首詩。
白雲在天,丘陵自出。
道裏悠遠,山川間之。
將子無死,尚能複來。
“大王,你說這西王母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造父你還真傻,還是裝傻?人家這是看上你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我就說當初不該如此!唉!”
“哈哈哈,怎麼不該?要不然西王母看上了寡人,寡人就回不去了,到時候你說大周怎麼辦?如今她隻看上你一人,把你留這裏不就行了?寡人正好脫身。依我看啊,這是天意!”
“哎呀!大王你還在和我開玩笑,我……我不能留在這!”
“哦?怎麼你還看不上人家西王母?依我看啊,這挺好的,西王母又漂亮,又是一國之君,你做倒插門,正合適!”
造父本就老實人,被這一戲弄頓時紅了臉,在那不知所措。突然,造父唰的一下跪了下來!
“大王救我,務必帶走造父啊!大王對造父不薄,造父願一輩子追隨左右為大王駕馭!”
這一跪,周穆王竟然愣了。他是真希望造父留下來,入贅天子,怎麼也比做一個車夫強的多吧?可誰知道造父竟然對自己也這般忠心無二,此等情誼,天地可鑒!
“唉?造父你這是作甚?快起快起!”
“大王不答應帶造父走,造父就不起來!”
說著說著,造父竟然都急哭了!
“好好好,寡人帶你走,你快起來。”
“君無戲言!”
“嗯,君無戲言!”
就這造父才肯起來,弄得周穆王哭笑不得。
“你說你這又何必,寡人看出你對西王母也有意,本想順水推舟做個人情,你卻為何死活不肯?”
堂堂一國之君,**佳麗無數,這穆王如何看不出其實從沒摸過女人的造父也對西王母動了情?
“大王莫要再說,身為周臣,至死不渝!”想不到造父竟然一本正經,話已至此,周穆王還能再說什麼?
於是周穆王幫造父寫了那首詩,離去了西王母國。
予歸東土,和治諸夏。
萬民平均,吾顧見汝。
比及三年,將複而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