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誰都見過,再怎麼難熬無非就是死,蠱蟲來自塞外,自古就具有獨特的神秘色彩,讓人捉摸不清,人都一樣,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遠比死亡帶來的恐懼要強大的多了。
果不其然,聽我一說蠱蟲二字,那殺手原本視死如歸的表情瞬間有了變化,再次驚得瞪圓了眼:“你,你……”
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想知道這蠱蟲做什麼用的麼?”我抓著他肩膀,把他扶起來,輕輕的拍了拍他胸前的土,他愣愣的看著我,等著我的答案。
“蠱蟲呢,說白了就是一些可愛的小蟲子,它們十分嬌貴,不好養活,但若有了適宜的環境,它們的繁殖能力就會變得很快,一個時辰就會有上千隻,我剛才給你吃的是一雙食人蠱,它們不會馬上要了你的命,會在你身體裏麵住下,以你血肉為食,骨頭為家,過不久後,它們繁殖的後代會經過你的血液流變全身,再安家,再繁殖,直至你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布滿蠱蟲,它們不會破壞你的皮膚,表麵上來看,你還完好無損,你隻會覺得身體裏麵痛苦,撕心裂肺的痛癢難耐,但你也抓不住它們,因為它們無處不在,最後等你血肉全無時,你還不會死,隻能眼巴巴的瞅著蠱蟲在你皮膚下麵爬來爬去,或許會有些蠱蟲比較調皮,它們會從你的五官裏麵爬出來,玩一會兒再鑽回去。”
我捏著嬌柔的聲音說著蠱蟲的事,聽上去還有點蠱惑人心的意境,再看那殺手的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惡狠狠的瞪著我,恨不得撲上來咬我一口。
“我倒挺喜歡這些小蟲子的,它們也都很聽我的話,剛才侯爺對我有些誤會,你如果沒辦法說出一些證明我清白的話,那我會很生氣的,日後不論我如何,你都注定要成為我養蟲子的容器。”
殺手還在扛著,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看來我這計藥下的還不夠猛烈,我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你不想說,也不要緊,可千萬別想著咬舌自盡,一了百了啥的,這些蟲子吃過一個人的血後就會記住這個人血的味道,你死了,血凝固後它們就不喜歡了,到時候它們會瘋狂的四處尋找和你流著同樣血的人去吃,你的孩子,你的父母,亦或是你的近親都有可能被它們找到,成為下一個容器。”
殺手麵如死灰,眼神中露出恐慌的神色,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指尖凝氣,對著他的手背指了指:“你瞧瞧,這些小蟲子在你體內爬得多快活。”
他手背豁然出現一個鼓包,順著凸出的血管一點點的往上麵挪,他臉色由灰變慘白,嘴唇哆嗦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鼓包,一咬牙,反手抓住了我的手。
圍觀的人們嚇了一跳,以為他會狗急跳牆對我不利,我抬手製止旁人,就任由殺手抓著我,緩緩開口道:“趁你現在還有機會開口,你老實交代,我會替你解了這蠱,就算你今日難逃一死,至少你的家人可以獲免於難,你若非要抵抗到底,那我也無話可說,隻能感歎英雄好骨氣,為了你的忠誠連家人性命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