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家夥是人麼,手勁兒這麼大?疼得我直咬牙,下意識的就想用仙氣去擋,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我強忍下疼痛,斂了仙氣,眼眶裏控製不住溢出了瑩瑩淚花,趁著腳步聲近了,我啞著嗓子大聲吼道:“你說我是誰,你現在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麼?不知道我是誰為什麼還要娶我?”
榮嶽被我問得愣了一愣,廖清風等一行人走了過來,看情況有些尷尬,廖清風一人上前回稟情況:“侯爺,屬下無能,人沒抓到,跑了。”
“傳令下去加固防守,我不想今夜的事再發生,你把這些處理掉。”榮嶽說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手上的力道稍稍放鬆,緩緩垂下手臂,用我們倆的衣袖擋住他的暴行。
我這才注意到他另一隻手上搭著條披風,上好的雪緞製成,映襯著院子裏明亮的燈火光,隱隱泛著柔色,如同他那可人兒盈香一般招人喜歡。
“是。”廖清風點頭應下,瞄了我一眼,轉身去吩咐侍衛搬屍體。
經我那像模像樣的種蠱之術一鬧,侍衛們心有餘悸,誰都沒有去碰那具被“中了蠱”的屍體,從我身邊過也是繞著我,盡量不和我距離太近。
榮嶽低聲對廖清風說:“用火燒掉。”
“是。”廖清風對著身邊的下人招招手,打算將火把要過來,親自去執行。
“何必這樣人心惶惶的,隻是些小把戲而已,侯爺還信以為真了?”我用力一掙,榮嶽不防,讓我成功的掙脫了。
我右手還握著那些生鬼,不敢放鬆,隻得用左手輕柔著手腕上一道道深深的瘀痕。
“如何的把戲?請夫人告知,清風很是好奇啊。”廖清風一聽,繞過榮嶽跑到我身邊,眼裏灼灼帶著笑意,興兒頭很高,像個求學若渴的小童。
見他這幅樣子,我也不忍刁難,好心的替他解答:“先生內功深厚,應該知道怎麼將內力壓縮成小團,灌入皮下,再加以控製,就能做出一些形狀來,至於那顆藥丸,是地上的泥搓成了團兒,沒其他的作用,如果不信,可以找仵作來剖開他的肚子查一查。”
一邊說著,我一邊有意的打開右手,生魂被仙氣凝成一團,困在我掌心,凡人是看不見的。
榮嶽果然在緊盯著我的右手看,確定什麼都沒有後,他睨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廖清風聽得眼睛一亮一亮的,也不管榮嶽還在場,就拉開衣袖,對著自己的手臂嚐試我所說的方法,還真的被他做出蜘蛛樣子的凸起,一下子得意之色全掛到了臉上,露出晶瑩剔透的牙齒:“夫人好計謀,在下受教。”
“客氣客氣,先生聰慧,日後好好琢磨,必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我虛心的抱了抱拳,越來越佩服自己胡說八道的本領,也虧得廖清風這廝一身好本事,還真的能做到。
廖清風很快就能熟練操控內力,玩的不亦樂乎,還能舉一反三,在手腕上描繪出不同樣子的凸起來,我看的也是津津有味,初見時這家夥一副心機很深的樣子,難得會為這麼點小事露出這般孩童般的天真模樣,人心難測啊。
“學會了?”榮嶽冷著臉拍了一下廖清風的肩,被忽視已久,他終於耐不住性子了。
廖清風立刻收斂起笑容,雙手藏起在衣袖中,微微頷首行禮:“侯爺,我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