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要聽曲？”我不敢置信的問道，真懷疑這家夥是裝正經，還是不近女色。
很顯然，答案是前者，不近女色那個問題不成立。
“我看你倒是很有興趣看表演，不如看完吧，彈琴的事先欠著。”榮嶽這話聽上去挺體貼，可我一琢磨，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我逛青樓偷情是假，他為了人家姑娘來消費可是真的，他做了虧心事我沒做，怎麼我還欠著他的，憑什麼啊。
正要理論一番，下麵又起喧嘩聲，月娘站上舞台，在一邊的紙板上寫下三個字，五百兩。
“五百兩？”是這個姑娘賣五百兩麼？
沐浴仍在繼續，侍候那女子的小丫鬟端上來一盆白色的液體，看上去像是牛奶，那女子站在木桶中，牛奶從她肩上澆了下去。
自始至終，她都是半閉著眼睛，偶爾眼睛睜開，也是空洞無神，似乎她已經習慣了任人魚肉。
她的這種奴役表情和那些人對她做的事深深刺激著台下和雅間中的觀眾們，一些婀娜多姿的舞姬從後台出來，手裏拿著紅色的信封，一桌一桌，一間一間的開始發放，看來叫價是匿名的。
“五百兩起價，你覺得出多少錢可以買下她？”榮嶽的聲音飄了過來。
“那要看她在梁家的地位如何，侯爺可知道她的詳細身份？”我回首去看，他已經不在桌邊坐著，而是去了案邊，提著毛筆準備寫字。
我走過去一看，案上鋪著一張紅色見方的紙，旁邊擺著一個紅色信封。
“原來侯爺早就準備好了啊，想必是勢在必得吧。”我環著肩，沉著臉，看他打算揮霍多少錢財，在這個梁家女子身上。
“恩，她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冠上了這個姓。”榮嶽提筆遲遲不落，忽然抬頭看了我一眼，將毛筆遞到我麵前：“你來寫。”
“我寫？”我指著自己的鼻尖，狐疑的看著他：“侯爺是在試探我麼？我說過了，不會管你的風流事。”
“哼。”榮嶽笑了笑，還是堅持要我寫。
“好，”寫就寫，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是他主動讓我寫的，買不到美女不能怪我吧。
接過毛筆，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奸詐的數字，嘴上乖巧的說：“侯爺不要後悔啊，畢竟我也不是很懂行情的。”
“你隨意寫，不用多想。”為了讓我能夠真的隨意，他把毛筆交給我，就回到桌邊飲酒去了。
此時外麵喧嘩聲越來越大，似乎是有人出了大價位，引起了無數驚歎聲，我不管那些，反正我想好了數字，瀟灑的一揮，寫完收工。
榮嶽比我還沉得住氣，等我裝好信封，他才走過來，伸手要信封。
“侯爺不是要我隨意麼，那就別看了，交出去吧。”我才不給他機會看。
“好，那就交出去。”榮嶽當真沒看，打開房門，把信封放到了侍女的托盤上。
等他關上房門回來，我好奇地問：“侯爺對我就這麼放心？”
“不是放心，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得手，而這恰好是我想要的效果，所以你寫，或是我寫，結果都一樣，倒不如讓你來費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