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成立了一支頂尖的醫療小隊,他們現在正沒日沒夜的研究能解毒的藥,相信用不了多久……”
“我不是三歲小孩。”肖燼嚴打斷程子深的話,點燃一根煙含在唇間,聲音依舊平靜的如條直線,“實話實說吧。我是不是已經沒救了?”
從傅仁嘴裏,肖燼嚴已經大概了解了葉幕所下的那種藥的作用。
伏倫手裏,稀奇古怪的藥很多,很多暗黑勢力組織的人都吃過虧,有的人甚至在不明不白中死去。肖燼嚴很清楚,傅仁說的話不會有假,伏倫想用毒藥一點點的將自己身體耗空,自然不會留給自己任何挽救的餘地。
“不一定。”程子深臉色複雜道:“你現在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症狀,可能那藥你食用的分量並不足。”
程子深等人連夜獲知關於藥的所有情報,當他們發現肖燼嚴並沒有表現出該有的虛弱時,心中也僥幸的想著,或許肖燼嚴所食用的分量並不足以致死,但他們也擔心,擔心是因為那藥還沒有真正起作用。說不定很快,肖燼嚴便會感到全身無力,甚至吐血,然後身體裏的每一個髒器都逐漸衰竭下去。
“我現在感覺不到任何要死的預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大費周折。如果我真的無可救藥,你們的努力也是白費,我會在死前處理好一切事宜,所以你們不用三番四次的來這裏集會。”
對待死亡,肖燼嚴並沒有任何恐懼,更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死意味著什麼,他活於萬人之上,蔑視一切,包括死亡。
肖燼嚴的手下和肖燼嚴心態完全不同,在他們眼裏,肖燼嚴消失就代表著黑白兩道的變天,無論是東南亞暗黑勢力,還是皇刹商業帝國,都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動亂中。
這個世上,除了肖燼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駕馭的了這一切。
在程子深等人的一再勸下,肖燼嚴終於答應去醫院做全身檢查,各種設備,各種檢測,幾乎將肖燼嚴全身上下所有器官血液都檢查了遍,結果,什麼都未查出。
按照傅仁死前的敘述,以目前的醫療水平是很難檢查出中毒者任何身體問題。所以肖燼嚴的手下不敢鬆懈,一邊自我安慰的想著肖燼嚴體內的毒素還未到致死的劑量,一邊繼續研究解毒藥。
肖燼嚴在醫院遇見了葉晨俊,彼此碰麵,隻是簡單的對望了一眼,任何表情都沒有,隻是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葉晨俊清冷的說了一句,“小泉住院了,在***普通病房。”說完,不等肖燼嚴給出反應,葉晨俊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葉晨俊在得知葉幕和肖燼嚴離婚後,第一時間趕到了葉幕以前住的公寓,然後便看見全身濕透的葉幕暈倒在客廳裏。
葉幕發了高燒,葉晨俊迅速將葉幕遞往醫院,並為葉幕辦理了住院手續,掛了半天的點滴,葉幕的燒才退掉不少,可是臉色依舊憔悴的嚇人,好像瀕臨死亡了一般。
醫生告訴葉晨俊,葉幕身體的虛弱,不僅僅是發燒所致,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也有可能是葉幕本人生存意識薄弱,從而導致身體機能運作的很慢。醫生無法給出明確的答案,隻得建議留院觀察。
當看清推門而進的人是肖燼嚴時,葉幕憔悴的麵容下升起一陣喜悅,他坐直身體,虛弱的眼裏滿是期待的望著肖燼嚴。
他來看自己了,無論他多恨自己,無論他再怎麼說不想看到自己,他還是抑製不住對自己的渴望。
肖燼嚴麵無表情的走到葉幕床邊,神情冷漠,許久冷笑一聲,“發燒?報應還真快!不過力度太小,發燒跟絕症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