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觸摸著新收到的《袞雪》,喜悅和歡愉油然而生。這不單因為青年時代我曾在牧馬河邊徜徉,攀援五指山去欣賞那欲燃的映山紅以及挺拔的白皮鬆;也不單因為我曾經在漢中古城庭院裏收集丹桂的落地花瓣;步行數十裏於盛夏月夜在新集鎮外小河裏遊泳;騎著馬兒上黎坪和風華正茂的青年墾荒者們度過難忘的三個月。雖然我至今仍然沒有寫出一篇有關秦巴山區的我自己滿意的文字,盡管那在周恩來總理“占領山頭”的指示鼓舞下寫成的墾荒者的話劇本被“文化大革命”的劫火毀之殆盡,但每每憶起秦巴山鄉,總覺格外親切。個中體味,一世消受不盡。
《袞雪》帶著山花,帶著秦巴山水的氣息向我招手。《袞雪》上每每出現的陌生名字,都像黎坪山崖上含苞欲放的百合花,生機勃勃。在社會主義文苑裏,《袞雪》是一個富有活力的園地,是一塊善養花木的苗圃,是一個散發著蒼茫大氣的莽林。
二三十年倏忽之間過去了,然而一卷《袞雪》在手,卻頓現涓涓細流,啾啾鳥鳴,高高低低的山丘,漢江上的帆影,山村的獨木橋,熱鬧而風味十足的陝南集鎮,嫋嫋炊煙,茫茫暮靄,……美的愉悅,詩的真情,躍然紙上,心為之如鹿撞,怦怦不已。
願《袞雪》誌在四海文傑,誠感天下讀者,在社會主義文苑裏伸枝吐葉,蓬勃發展,值創刊十二周年之際,略作小文為賀。
right2月18日元宵節於古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