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威軍緊張地四下張望著,舔了嘴唇:“什麼嗎,竟然是幫劉姐解決情敵……”想起自己仰慕劉姐多年,沒有結果,卻被劉姐派來解決情敵,心裏實在是不服,媽的,不就是長得帥嗎!有這麼多女人追著跑!轉念一想,劉姐好象是在安排她的下半輩子,如果借此安頓了劉姐的下半生,還知道劉姐下半生有個歸宿,這個歸宿在什麼地方,更重要的是知道了這個漣秋對劉姐還有一項不利,倒也算是這一趟沒白跑。
四下隻有河水聲、風聲、樹枝嘩嘩的聲音,靜得太可怕了,槐威軍連忙跳上車,借那群人沒有出現前開走了。
車子駛遠了,一大堆的人從河水裏冒出來,先衝上雁兒,“雁兒,雁兒,沒事吧。”雁兒急切地搖晃著站起來,撲向了河邊。雁兒會水,可是它和一堆人衝進水底,可是水底什麼也沒有,雁兒拚命地撲著翅膀,一次次地衝下水麵,用嘴啄著大家跳進水裏……漣秋沒了……被衝走了?
那頭,小姨去了醫院,媽媽已經從植物人狀態下醒來了。小姨思念著剛剛離開的槐威軍,心裏惴惴不安地,笑著向媽媽提起了這個粗曠的男人。媽媽還是不能說話,隻能用眼睛表示自己的情感。當她聽到漣秋被槐威軍帶著時,拚命地眨眼睛,示意小姨,出事了!
小姨盯著媽媽的眼睛,什麼意思?槐威軍不是當年你的追求者嗎?人家不嫌咱們出事,來幫咱們,難道?媽媽的臉色越來越緊張,用眼睛瞄了桌子上的大柚子,柚子?媽媽的從初中就是同桌的藍友柚子知道點什麼嗎?小姨不安地摸出了手機,柚子……
“什麼?白濪,你是豬頭嗎?你不知道槐威軍後來追求了劉葉莎嗎?他追著劉葉莎到出國好多年呢!這個人可是二麵都有份的人!”
“啊——你們那一屆的事,我怎麼知道啊。那那個軍用竊聽器是不是他給的?”
“完了,完了,你被騙了。那個竊聽器是上司給我從軍方老同事那裏借調來的,跟他沒關啊,白濪,快,快追漣秋,她可是重要證人!槐威軍一定會殺人滅口的!”柚子幾乎快把手機吼成三截了,小姨的眼淚都要下來了,連忙手舉著手機就衝了出去,漣秋——
小姨想起了那個小區,邊給夜昊打電話邊打了出租趕過去。夜昊抱著手機,隻覺得心一陣陣地揪著,不由地抱著胸口蹲了下來,“漣秋——我的孩子,劉姐你手好狠啊。”眼角看見李媽進來了,思付著,自己得小心點,不但做不成明星夢,保不齊小命不保,舒展眉頭,“李媽,幫我找耳釘。”說著,雙手在地上糊弄著,表演得有模有樣。
李媽笑了下,蹲下來跟著找,心想:應該是漣秋走了,他在心痛。沒想到那個醜丫頭還有個真心人。可惜劉姐了,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怎麼就過不了眼前這個狐狸精的關啊?當初金哥不回來時,三十歲快奔四十的劉姐又是拉皮又是練瑜珈,還是沒的拽回金哥的心。不知道這個小男人會怎麼樣。可憐劉姐,還一心護著他,不讓我再提起這事呢。劉姐真的動心了,老太婆,小男人,真有點害怕劉姐的結果。
李媽掃了一眼夜昊耳朵眼上的耳釘,笑著說:“就在你耳朵上呢。”
夜昊故做奇怪地摸了下耳朵,“真的,剛剛掉下去的是什麼?”李媽捂著嘴,去倒茶。夜昊看著她彎著的背,小心翼翼地尋問,“劉姐最近怎麼不回家了?再忙什麼?你聽說什麼了沒有。”說著,將手機塞進了李媽手裏,“鑲鑽的,真鑽石。給你了。”
李媽接了過來,雙眼被鑽石映得發光,樂得合不攏嘴,“她在忙你選秀的事呢。公司的事都不管了。”
“哦——”夜昊不知所措地揉了下鼻尖,她幹掉漣秋,卻留下我,還在疼我,想幹嗎?是她不知道我和漣秋的事,還是漣秋出事是因為劉姐發現了竊聽器的事?“劉姐還說什麼了。”
“沒了。”二個字弄得夜昊的心裏的草荒荒地,長成草原了,更摸不著譜了。心想:這又沒詞又沒譜的戲調怎麼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