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麗雅白眉你們想好了,先上一招,這招不成了,我們再出一招。”馬媽揮了下手,拿來茶,給二人,示意他們多想下。
“黑麗雅是被強占的,又被他弄進了監獄,對付金鑫她一定肯幹。”瑪麗亞第一個想到了她,“一個大學生說話也有份量。”
“白眉弄得成了植物人,老公也死了,也對金鑫恨之入骨。隻是這二邊都跟咱們不對付啊。”槐威軍按了下眉毛,他主要是在想自己能不能說服白灩,必竟漣秋被自己弄死了。
“黑麗雅,她對夜昊念念不忘,我的小馬仔還彙報她在監獄裏為了一隻表跟牢霸拚命,說是定情物,夜昊送的。夜昊開口她一定幫忙。”馬媽得意地站起來,在二人麵前眉飛色舞地學起黑麗雅的表情來。
“就這樣,馬媽,你叫鴻月和沙月去監獄裏找黑麗雅,說夜昊找她幫忙。槐叔叔,你也不能閑著,這竊聽器我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問題,這雁兒的落腳地是幹嗎的,您得費心查清楚了。”事後小姨承認了。
馬媽回答著,“好的,”一邊翻了白眼,吐著鬆子皮,“你得叫夜昊防著點這禿頭,怎麼會得罪禿頭?禿驢一般不害人,害人的禿頂一般都陰著呢。別叫夜昊給沒毛的暗害了。”
瑪麗亞點頭稱是,“我已經提醒夜昊了,可是夜昊說這主持心眼好著呢,說話從來都不重音,怎麼可能害人呢?”
“也是,鴻月和沙月都說這禿頭看來象個與世無爭的人,沒有什麼貪的,讓人想不到會是個縮頭烏龜,一伸禿頭就一口啊。”馬媽拉著瑪麗亞坐下,端上鬆子,“你找木暮,別說這小丫頭,我私下看來,她說話在夜昊那裏一句是一句,她很是個人精子。”
槐威軍順手從中間搶了鬆子去,依在窗台上,向外看著樓下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好一番紅塵。“在我看來,漂亮臉蛋沒有什麼心眼的,叫木暮幫忙,二個漂亮臉蛋,迷人有用,算計人沒用。你看,連你那二個,四個都吃虧,被老牛吃嫩草了吧。”
“你是啃不上牛蹄筋,所以埋怨草把牛喂肥了。”馬媽笑著推了槐威軍一把,順手又給了一把鬆子,笑了貼過熱臉去,“想想老娘吧,保你夠……”沒等說完,就槐威軍一腿踢了回去,槐威軍還緊張地看了眼瑪麗亞,瞧瞧她吐了白沫給馬媽,尷尬地笑著,磕了鬆子,將鬆子皮長長地吐出窗外,像是吐馬媽那張老皮似的。又回眼看了馬媽一眼,真的跟鬆子皮一個色,那個她,倒象是鬆子仁,油脂得滴出來,白嫩嫩的……
“想誰呢?”馬媽風月場上老油條了,看著槐威軍臉色發潮,象螃蟹給某人的愛情給煮了,就小心謹慎地熱乎地摟了槐威軍的背問,說句實話,她挺待見這槐威軍的,到底是警察局裏混下來的,站在那裏就能天王似的,正氣辟邪。
“沒想誰,隻要不想你老騷婆子就成。”槐威軍不好意思地嘴硬著,心裏話,人家可不待見自己,到底殺了幹女兒呢。輕輕一推馬媽,馬媽麵皮發黑,轉了身去看瑪麗亞是不是在笑自己,心裏歎了一聲,人家到底是正道下來的,看不上自己呢,隻有鴻月這樣的才能忠心不二地跟了自己。一抬眼,瑪麗亞倒是沒怎麼笑,心裏話,大戶人家,眼底有海洋,到底不一樣。
瑪麗亞尋了木暮去。可這木暮見了瑪麗亞,跟被黃鼠狼的屁熏了一樣,老遠就逃了。她心虛啊,自己在打她老娘的男人的主意,要是被這潑熊一掌打了半張臉沒了樣,別沒吃到腥,先把自己的老公弄醒了。瑪麗亞哪裏有她的心裏機關啊,隻是見追人追不著,打電話打不著,索性發了個短信過去:我們聊聊,有關夜昊的事,事關重大,一定要來啊。
這頭木暮捂著腮子,按了自己的肋骨,心裏話,我要去了,這臉成了爛西紅柿,這肋骨成了碎排骨了,我傻啊。
想什麼來什麼,木暮這裏正忙著夜昊的專輯,卻被丈夫衝進了錄音室,一言不發,拎起弱小的木暮,象是拎起一個大包似的,夾著就到了樓下的咖啡廳裏,瑪麗亞早己扒在窗戶上,臉被玻璃擠得扁扁的,象個粉紅的扁桃似的,被橫斷麵了。
木暮在丈夫的臂膀裏昂著頭,咬了後槽牙,這死肥熊,怎麼沒想到她會給自己的老公招呼聲啊。被丈夫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高跟鞋生生地被扭斷了,她抬了一隻腿,故做輕鬆地對著瑪麗亞,“嗨,夜昊的歌沒這麼快……”
“不是歌,是人。”瑪麗亞沒等她再去捋下劉海,早已經拉起木暮死死地按在了紅色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