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啊,溫太太,沙月竟然會給我省錢,感動得我都想啃他了。”夜昊沙月開心地笑起來,沙月順手摟過了溫太太的腰。溫太太輕輕一側身,推開了他的手。夜昊一見不好,哪裏招著溫太太了,連忙過來,扶著溫太太坐下,摸出那幾張發票,“您看看,看看,我們沙月竟然會買打折東西省錢了。”
溫太太用眼底掃了發票一眼,名牌東西竟然能這樣便宜,看來夜昊說的是真的。冷冰冰地丟出四個字來“省錢幹嗎?”
“我不是跟您說了嗎,劉姐坐牢了,她女兒瑪麗亞自己撐著場麵,才剛剛開張,到處用錢呢。”夜昊緊張壞了,趕快回答。
“你們的資金很緊張嗎?”溫太太心想,原來這劉姐拿不出錢來啊,這夜昊和沙月還能跟著,不錯。倒更想認識下這劉姐。
“金鑫將所有的公司都收了去,也沒給他女兒一點。就連劉姐給我們家鄉扶貧的項目他都收了去,讓我父老鄉親沒了收入。”
扶貧,嫖鴨?劉姐這人還真是二麵人啊。她又掃了沙月一眼,低沉咆哮道:“你這一身打扮,怎麼象野,野,野鴨?”
二人的當場就變白了,傻呆呆了一會兒。沙月接觸得人多且雜,笑了下,“您這話什麼意思?”
“我問過金鑫了,夜昊,”她直直地對著了夜昊,“他可不是這樣說的,而且你們三個,還有那個鴻月到底是幹嗎的?鴨?”
一下子無聲,夜昊捂著了眼睛,沙月捂著了嘴。為了陪溫太太,他們把說話穿著都改變了,還是被發現了。
“你在後悔嗎?你在擦淚嗎?”溫太太不屑一顧地問道。
夜昊放下手,鬆了口氣,“您什麼都知道了,我反而不用再對著您提心吊膽了,您聽聽我們的經曆……”
溫太太聽著,輕輕地舔舔嘴唇,沙月見了,端上茶來,“夜昊想做都沒機會,”他特意省去了鴨那個字,“就被劉姐逼到大山裏去了,是因為了個女大學生的母親被金鑫害成了植物人,夜昊為了幫沒什麼關係的她向劉姐借了一筆錢,用身體還錢……”
“你們沒關係?”溫太太省視著二人的表情。
“您也說了,我是小人物,混在黑暗裏,一個名牌女大學生,怎麼可能看上我啊。”夜昊苦笑起來,“如果不是劉姐,我還在大山裏當我的小會計呢。”沙月癟了下嘴。
“你癟嘴什麼意思,夜昊說得不對?”溫太太的聲調已經緩和了下來,她也是母親,她可絕對不會賣自己的孩子幹這個。而且沙月是為了妹妹自願犧牲,她心底有一絲絲溫柔的藍色的漣漪。
“那個漣秋,您去問問每個人,說句不好聽的,韓流!”看著溫太太不明白的眼光,“泡菜啦。綠的蔫的平的癟的。”
“哈——哈——哈。”溫太太的笑折成三斷發送出來,很板很平,如同打字機打的笑。好在二人習慣了官場的人這樣笑。
“您這笑太場麵了,到底怎麼了?”夜昊摩擦著額頭,還是好奇地問出來了。
“因為你們話說太場麵了,好聽,好聽。”溫太太慍怒地拍了下桌子,還好意思問。
“漣秋故意接近我們是為了報仇,後來她幫了我們好大的忙,如果沒有她,劉姐的小職員就把我玩進地獄了。”
溫太太看看沙月,沙月搖了下手,“不是,他拿了劉姐的錢跑路了,以為找不著他就拿劉姐的錢做好人,沒想到人家找到他了,隻好回來了。哈哈……”沙月故意劇烈地搖晃著身體,一邊綠萍眼浮動象被大風吹亂了似的,晃悠悠地沒根有底氣地看著溫太太,沒想到溫太太輕鬆地跟著笑了起來。
“我說吧,原來想當大俠被抓回來了,這才是你嗎。”溫太太的眉目展開了,不再象個打字機似的釘著字。“原來你骨子裏喜歡裝大俠啊。在我麵前也裝啊,夜昊啊,這就不應該了。”夜昊知道下麵隱了一句你幾斤幾量啊,裝什麼百十噸的大象啊。
“什麼大俠,他是被女友給甩了,所以找個女生,不,泡菜顯擺顯擺,而且這錢又不是他的。”沙月放心了,開始收拾起一地的衣服來。剛才太緊張了,手裏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丟成落紅一地了。聽到輕輕的笑聲,是溫太太忍不住了笑出來了。
“那你是怎麼到的劉姐身邊。”溫太太很好奇二個人的愛情火花是怎麼產生的,端起茶杯,示意沙月添茶,坐好了聽著。
……夜昊仔細瞧著溫太太的表情,做為官太太,人上人,她習慣了藐視眾生,習慣了眾生附庸,她是想聽到大博士挽救小民工的愛情故事,於是將劉姐的好放大,當然,黑麗雅就藏在了記憶的大山洞底了。這可落下了禍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