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含玉道:“剛才看到了一個死人,有點被驚到了。”
那個人走到屍體麵前,低頭盯著屍體,緩緩道:“不是她的屍體。”
鳳含玉聞言,站起來,打量四周,喃喃:“姐姐她……好像不在這裏。”
那個人盯著她:“你沒有告訴別的人吧?”
鳳含玉搖頭:“絕對沒有!信的事情我隻告訴了弦哥哥一個人。”
那個人沉默良久,才道:“如果那封信沒有問題,你也沒有告訴別人這件事,那麼,這就是個圈套。她已經懷疑你,於是利用這封信來試探你。”
火光之下,鳳含玉原本紅撲撲的臉蛋,瞬間又白了。
她手足無措,一臉受傷和慌亂,結結巴巴的道:“不、不可能!姐姐才不會騙我!才不會對我做這種事情!我、我也沒做什麼會讓姐姐懷疑和試探的事情,這這次的事情一定是什麼誤會……”
那個人看著她:“總之,你姐姐不會再出現了,也許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都回去吧。”
他轉身想走,鳳含玉就快步跟上來,抓住他的手腕,淚眼汪汪的道:“弦哥哥,你在生我的氣嗎?”
那個人雖然黑衣蒙麵,但身形修長挺拔,氣質不凡,十分的出眾,而他露在麵罩外的一雙眼睛,更是深邃如夜空,煜煜如星光。
他就是秋夜弦。
麵對鳳含玉的淚眼,他的眼神抹上了一縷溫柔:“傻丫頭,你隻是中了你姐姐的圈套罷了,我怎麼會怪你?隻是,你姐姐會設計騙你,隻怕她對你已經有了心結和怨恨,你們姐妹之間,隻怕再難恢複以前的關係了。”
鳳含玉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弦哥哥,含玉、含玉做錯了什麼嗎?”
秋夜弦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柔聲道:“傻丫頭,你想讓我和你姐姐合好,怎麼會有錯呢?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你莫要太責怪自己。”
鳳含玉低低哭了起來:“那你和姐姐還能、還能像以前那樣好麼?”
秋夜弦默然半晌,才緩緩道:“也許,很難了……”
隻是一個女人罷了。他不缺女人。也不缺比鳳驚華更好的女人。
但是,他這麼說的時候,他的心裏卻很是不甘,非常、非常的不甘。
鳳含玉抹了抹眼淚,鼓起勇氣,直視著他:“那麼,弦哥哥,依照約定,讓我代替姐姐陪在你身邊吧!如果有一天姐姐回到你身邊,卻容不下我的時候,我可以離開,絕對不會讓弦哥哥你為難!”
秋夜弦定定的看著她,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的眼神,卻微微有星光閃爍。
半晌,他才輕輕的歎氣:“傻丫頭,你何苦這樣為難自己,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歸宿。”
“不,弦哥哥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鳳含玉異常堅定,“這世上有兩個人對我最重要,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弦哥哥,既然姐姐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那我至少要讓弦哥哥得到幸福!弦哥哥,你不許食言哦!”
秋夜弦的目光裏透出溫柔:“我不會食言的。你先回去,再過幾日,我會封你為妃,宣你入宮。”
他也能確定那封信是鳳驚華親手所寫無疑。
這一次,鳳驚華連最寶貝的親妹妹都要進行試探,顯然對他的成見和怨恨已深,他無法跟她溝通了,那麼,他就把鳳驚華最寶貝的妹妹給收了,讓鳳驚華知道什麼叫聖意不可違。
鳳含玉聽了他的話,低頭,瞅著地麵,低低的道:“弦哥哥,雖然我比不上姐姐,但我會努力讓弦哥哥過得幸福。”
秋夜弦摸摸她的頭:“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時候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回去,你在家好好準備,嗯?”
鳳含玉點頭。
秋夜弦揮手,叫來手下:“你帶上幾個人,送鳳小姐回去。”
鳳含玉抬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跟著護送她的人走了。
秋夜弦背負雙手,看著鳳含玉遠去的身影,眼裏全是冰冷的寒意。
鳳驚華是不是就躲在四周或附近,冷眼看著這一切?
三天前的晚上,鳳驚華從“黃記米行”逃走,米行裏的侍衛和潛伏在米行四周的秘探,悉數被殺。
米行的地窖裏設有機關,這些機關十分精巧隱蔽,很難發現和破解,但是那天晚上,這些機關全部失效。
他動用了大量人力,都查不到相關線索,也打聽不到相關消息。
可以肯定,有厲害的人物救走了鳳驚華。
救走鳳驚華的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何知道米行的秘密?在失蹤的這一年半裏,鳳驚華到底跟什麼厲害人物勾結上了?她和這些人勾結到一起,又想做什麼?
總不會是想跟他作對吧?因為他有了別的女人,她就不惜與他為敵?
想到這裏,他的眼裏,全是肅殺。
鳳驚華,我對你這麼好,你卻要如此對我麼?你真的不怕後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