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妒海狂濤(1 / 2)

順順當當的走出皇宮後,鳳驚華翻身上馬,回陰府。

這次,她沒有像來時那般專挑人多熱鬧的大街大道走,而是盡挑一些人少、冷僻的街巷走,而且騎馬騎得相當快。

狩王的幾名暗探穿著便裝,也是騎馬,分別在前後探路和墊後。

鳳驚華的臉色已經沒有在宮裏那麼悠閑。

因為,她知道有一個危機正在等著她,她不知道那個危機會何時爆發。

如此繞來繞去半天後,陰府已經不那麼遠了,再騎馬半刻鍾左右就能抵達。

然而,她剛轉過拐角,就看到探路的暗探停在前方,一動不動。

她心知有異,策馬上前:“怎麼了?”

暗探道:“被包圍了,夫人請勿輕舉妄動。”

鳳驚華心裏一驚,這條路可是光明正道,就算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家家戶戶收工、做飯的時候,路上行人不多了,但也絕不是可以大打出手的時候。

那個男人,還真是囂張和勇猛得令她極度無語。

她從那名暗探的身側走到前麵,沒看到前方有人攔路,然而左右張望,卻看到兩邊的高牆上、高樓上的窗台後麵,都有腦袋露出來,那些腦袋的主人的手裏,都已經搭上了弓箭,對準了她。

她看向後麵,墊後的暗探已經跟到,臉色也極為凝重:“夫人,後麵已經被斷了。”

鳳驚華歎息著,跳下馬背,大聲道:“連橫,你出來,咱們說完再打。”

“鳳驚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個殺機騰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來。

鳳驚華轉頭,看到連橫背著手,就像突然從地裏長出來的一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他的表情,就像饑餓卻精力充沛的猛虎看到了羊羔一樣,必定會將她撕碎吞下。

如果還是那個跟秋夜弦“相愛”的鳳驚華,見到這樣的連橫,一定會多多少心生懼意,但現在的鳳驚華卻露出坦蕩的微笑,就像看到老朋友一樣走上前去:“連橫,我這幾天一直想找你,把話跟你說清楚,但一直聯係不上你。好在你腦子不錯,沒有貿然殺掉我,還知道要給我一個說明的機會。”

她還是“花京兒”時,就與連橫是盟友,但她恢複“鳳驚華”的身份這事,連橫並不知道,而且她本來就是連橫的仇人,連橫知道鳳驚華重現天洲,豈有不對她下手之理?

所以,她一直在提防著連橫對她進行暗殺。

她今天進宮的事情,連橫一定已經收到了消息,但不知道她走哪條路線,也來不及部署埋伏,而她一定會從宮裏回陰府的事情,卻是可以預見的。

她回來時盡走冷僻的路線,還騎馬騎得這麼快,就是為了防止連橫不知躲在哪裏,冷不防的給她一箭。

但她真沒想到,光天化日,在這條平時路人並不少的街道上,他竟敢直接封路,直接占用百姓的宅子進行埋伏,還賭上她會從這裏通過的機率,成功的攔截住她。

連橫確實很有膽量。這樣的人若是為將,必是猛將。

連橫盯著她:“我會讓你說話,但你一定會死在這裏,死在我的手裏。”

他現在就能殺掉鳳驚華,但他不想這麼便宜了她,貓捉到老鼠,總是要玩上一玩才撕了它。

不過,他為什麼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聲音還有點熟悉?

鳳驚華走到他的麵前,坦然:“連橫,我是與你有仇,但我也隻是秋夜弦的棋子,而且還是一顆廢棋,我現在已經與秋夜弦反目。你與其殺掉我,不如利用我,我們一起收拾掉秋夜弦。”

連橫獰笑:“你舍得收拾秋夜弦嗎?”

鳳驚華道:“你在陰府裏也有自己的人,如果你打算不擇手段的殺掉我,未必沒有機會,但你還是想先活捉我,就說明你也想到了能不能利用我這一點。”

她和陰九殺都考慮到了連橫的事情,所以陰九殺在她身邊放了許多暗探保護,晚上有他在她身側,連橫放在陰府的人這幾天都沒有動手。

直到今天,她要出門,還要出去很長時間,這是連橫在短期內能截住她的最好機會了。

她在防連橫,但也不是特別擔心,因為連橫是有腦子的野獸,知道她跟狩王現在的作法定會得罪秋夜弦,秋夜弦不可能容下他們,他跟狩王繼續保持合作,一定會比跟她、狩王反目好得多。

但她擔心連橫的手下控製不住殺意,一旦有機會就將她殺了,所以她還是小心翼翼,時刻提防遭到暗算。

連橫冷笑:“我隻給你半刻鍾的時間,如果你不能說服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如果鳳驚華是真的跟秋夜弦反目,那麼當然可以利用,畢竟他現在的目標可不單單是殺掉秋夜弦,更重要的是將小殿下送上皇位。

而要達到這個目的,他需要更多的力量與支持,而不隻能單靠血月兵團的這點人玩玩暗殺。

隻是,他很明白讓一個女人去殺她深愛或曾經深愛的男人,太難,因此,這個女人並不可信,也不可靠,他對她並沒有抱太大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