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信大步走到床邊,重重的將鳳驚華摔在床上。
大床紋絲不動,隻有被褥被撞出一片凹痕。
被褥很柔軟,鳳驚華並不覺得疼痛,她沒有掙紮,沒有驚恐,沒有哀叫,隻是繼續冷冷冷冷的看著獸性大發的巴信。
巴信一邊脫衣服,一邊用充滿yuwang、隱隱發紅的眼睛侵略鳳驚華。
那樣的目光異常惡心,但鳳驚華不為所動。
比這更惡心、更殘酷的事情她都經曆過,這些,都不足以動搖她。
“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巴信終於脫光了衣服,走到床邊,舔著雙唇,咂著嘴,獰笑,“爺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痛,什麼叫爽,什麼叫慘!”
脫光了衣服的他,就像脫下人皮的豺狼,變成了徹頭徹尾的野獸。
說罷他就餓虎撲羊般撲上去,一把扯掉鳳驚華身上那條薄紗。
沒有打鬥聲。
沒有慘叫聲。
沒有其它任何聲音。
房間裏發生什麼事情,隻有他們知道了。
而此時,沙府的大門緩緩打開,早就圍擁在大門外的觀眾雖然迫不及待,卻也不敢在沙府門前囂張,一個個都有條不紊的亮出請柬,然後踏進沙府,遵循路牌來到主屋門前的會場,尋找座位坐下。
天氣炎熱,所有桌椅都設立在蔭涼之處,亭台裏,走廊下,屋簷下,樹蔭下,棚子下,每張桌上都設有水果茶點,待行刑表演開始之後,沙府還會準備美味佳肴,招待這些最有錢有勢的客人。
總之,這是一場建立在羞辱和折磨鳳翔空之上的極致盛宴。
鳳翔空的血將成為最美味、最芬香的瓊漿,鳳翔空的慘叫將成為最動聽、最響亮的呼聲。
咣--
當午時的鑼聲響起,所有觀眾都興奮了,個個引頸看向行刑台,等著隼王爺像拖條死狗一般將鳳翔空拖上來。
但隼王爺似乎並不急於端上最華麗的大餐。
不過,所謂等得越久越好吃,觀眾們不介意為這頓超級大餐而多等一時半刻。
終於,將近一刻鍾後,主屋大門徐徐打開了,兩名侍衛拖著一個披頭散發、衣襯襤褸、渾身又髒又臭又黑、完全看不出麵容的囚犯出來。
瞬間掌聲如雷,口哨喧天,觀眾們興奮不已,紛紛議論著、嘲笑著那個傳說中以正直、勇猛聞名的一代名將鳳翔空是如何如何的落魄與可憐,甚至還有人抓起果殼、杯子砸過去。
失去一隻眼和一條腿,又重傷累累的鳳翔空有氣無力的趴在那裏,動都沒動一下,真跟一條死狗沒什麼區別了。
隼王爺沒有出現,副行刑手沙晉也不催促王爺出場,承擔起暖場的責任來。
他跳上行刑台,踢了鳳翔空一腳,大聲道:“端水來。”
而後他蹲下來,抽出刀子,開始慢慢的切割鳳翔空的衣服,準備把鳳翔空剝光後,再拿水將鳳翔空潑洗幹淨,好讓觀眾們看清鳳翔空的麵容以及受刑後的慘狀。
為了讓原本奄奄一息的鳳翔空撐足兩個時辰,他們這半個月來都沒再對鳳翔空用刑,而且還讓他吃好喝好,甚至還請軍醫為他治療最嚴重的傷口,就是為了讓他不至於在今天死得太快。
主屋外麵熱鬧喧天,眾人邊吃吃喝喝邊看血腥大戲的時候,緊閉的主屋裏的氣氛卻異常凝肅。
因為,王爺直到現在還沒有從第二扇門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