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走就盡管走好了,反正太子一定不是凶手,他沒必要得罪太子。
至於其他人想走的問題,哼,他沙絕也不會公開與他們作對,但他會把這個難題丟給太子。
表麵上看起來他很敬重太子,但實則是把容易得罪人的事情丟給了太子。
太子若是讓別人走,而別人萬一是凶手,太子就得承擔起責任,如果太子不讓別人走,別人難免會在心裏埋怨太子,總之,怎麼樣都怪不到他沙絕的頭上來。
沙楓道:“萬一太子允許離開的人中有凶手呢?”
沙絕淡淡道:“我們若是有證據,誰逃了我們都能抓得回來,我們若是沒有證據,就算知道凶手是誰也束手無策,所以,凶手要走就走罷,對結果並沒有什麼影響。”
沙楓急道:“話雖如此,可我們若是交不出凶手,就沒法跟那些人交待,不好收場啊。”
父親總是出奇的冷靜,但她還是覺得現在的父親也太淡定了。
“交出凶手,有什麼難的嗎?”沙絕微微一笑,“你去敢死隊裏挑幾個人當凶手就好。”
沙家這樣的人家,肯定會在私底下豢養和培養殺手,他們從中挑幾個充當凶手,易如反掌。
“這倒是個好主意。”沙楓先是點頭,而後憂慮,“可是這麼大的案子,朝廷一定會嚴審,到時問出什麼來,對我們家豈不是不利?”
“這事有何難的?”沙絕冷笑,“凶手都是尚國派來的奸細,個個視死如歸,守口如瓶,牙齒還藏有毒藥,隨時會自盡,就算我們將凶手嘴裏的毒藥給搜走了,他們被關在天牢裏,也還是有辦法在重兵把守的情況下自盡。他們一死,誰還能問出內情?”
沙家訓練的殺手豈非等閑之輩,又豈會背叛沙家?
“凶手”被抓到之後,先由沙家折磨一頓再交給朝廷,然後“凶手”拒不透露任何情報,自盡成功,此事便能了結。
他不管真正的凶手是什麼來曆什麼人,但想通過這件事打擊沙家,沒那麼容易。
沙楓崇拜的看著父親:“父親說的太好了。不過,如果真的人借這件事刁難沙家,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沙家卻沒有受到任何損失,那些對手豈會甘心?
到時那些人一定會想著辦法找沙家的麻煩,未雨綢繆,想好對策總是好的。
沙絕淡淡道:“凶手是尚國的奸細,又已被捕,朝廷問不出內情是朝廷沒本事,如果有人想借此興風作浪,那麼他們就是凶手的同謀,我沙家絕對不會輕饒他們。”
沙楓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仔細琢磨這番話,而後眼睛一亮,握著拳頭道:“我明白父親的意思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沙家交出“凶手”以後,如果有人還不肯放過沙家,那麼,就由“凶手”指證那些人是同謀和奸細,到時看那些人如何辯解和自保。
“凶手”本就是沙家的奴才,自然一切聽從沙家的授意,若有人想借此機會打擊沙家,根本就是自討苦吃。
她的父親是費國兩大將軍之一,是跺一跺腳大地都會振三振的人物,豈是任何人能欺負的!
沙絕--殺絕,父親對敵人可從不手軟。
有必要的時候,父親對所有人都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