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沙庫所住的地方,就是他剛才路過的、看到有神秘男子閃出來的屋子。
他心裏頓時明了,原來那個神秘的男子,是去殺沙庫去了。
他暗暗慶幸自己沒有貿然闖進那間屋子,也沒有傻到去追那個神秘男子。
在所有人的震驚中,他興奮,他痛快,甚至想大聲叫好!
他相信這一定是鳳驚華安排在沙府的內奸所幹的!
鳳驚華直接跟沙府幹上了?
這不就是他的機會嗎?
他看著眼前的混亂,眼皮子狂跌,心髒狂跳,太陽穴狂跳,手心不斷滲出汗來,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鳳驚華的內奸動手了,那麼,他還等什麼?
他何不趁亂,挑幾個容易下手的目標幹掉?
沙庫被殺後,別人緊接著被殺,誰會不認為這是同一個凶手或同一批凶手幹的?誰會懷疑到事先沒有任何疑點和預兆的他頭上?
根據時間推算,沙庫被殺的時候,他正好和別的客人在一起,有足夠的證人證明他不在案發現場,那麼,其他人被殺,誰會想到是他幹的?
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立刻以去看看情況為由跑走了。
他先故意讓別人看到他,還跟別人說了幾句話,接著慢慢退到角落裏,接著悄然趁暗離開,接著潛行在最黑暗的角落,用布條把臉蒙上,往巴烈的院落衝去。
他殺巴烈的動機,跟秋骨寒所分析的一樣。
巴烈住在一個四合院裏,院裏還住著其他貴族,其他貴族都中了毒,在各自的房間裏叫喚得厲害,侍衛和下人們都湧在他們的房間裏看著守著照料著,而沒有中毒的巴烈,沒有人顧得上。
巴甸敢勾結虞國去謀害太子,自然也是有些膽量的,他看準時機,閃電般的從院子大門衝進去,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直衝正對大門的巴烈的房間。
他像鬼一樣,借著朦朧的天色,先抓起一件衣服蓋在床上的人的頭部,然後舉起花瓶,重重的砸下去。
砸死兩個沉睡的人並留下血書,他就隻用了短短片刻的時候,然後迅速衝出去。
衝過四合院中間那個實在稱不上大的庭院,以他功力全開的速度,兩秒就夠了。
用兩秒的時間安全通關,他還是能做到的。
因為殺掉巴烈的感覺太爽,他衝到院子對麵的樹影深處後,全身痙攣得厲害,還覺得不過癮,還想繼續殺。
於是他到處轉悠,挑選目標。
然後挑中了耶律夫人和呼延小姐,既是因為她們此時無人侍候,也是因為她們的丈夫與老爹是他的政敵。
能夠打擊太子和巴信的陣營,他都覺得很爽。
殺得很順利。
在接下來的兩天,沒有人懷疑到他。
第三天,沙家交出了一個“凶手”,他看著那假冒的凶手,心裏得意萬分,覺得自己果然比所有人想的都聰明,犯下這樣的大案後居然無人懷疑,他太佩服自己了。
然而,他看完“凶手”被揍的好戲後,心情愉快的回到房間,準備收拾東西離開時,猛然發現杯子下壓著一張紙條。
他拿起杯子,定睛一看,紙條上麵寫著:你就是凶手。不想東窗事發,速到池邊假山。
“啊--”
他嚇得大叫一聲,手中的杯子和紙條掉到地上,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雙腿發抖,就像突發重病,準備要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