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如同秋骨寒所料,他在鐵旗鎮上還有一處秘密住宅。
這處秘密住宅其實也是一名費國小將領的家屬在住著,隻是,這名小將領全家都是他的親信,那處宅子算是他安插在鐵旗鎮的秘密基地。
這家子從不與他直接聯係,也很少與他聯係,有什麼情報都是通過曲折迂回的方式傳送上來,沒有人知道這一家子的秘密。
巴甸忍著氣,帶著一群手下就勇往直前。
基本上不存在什麼“搜查”,就是以比較快的速度離巴信的人遠一點,再不斷的往蛇子嶺的深處鑽,希望能快點遇到鳳翔空等人。
巴甸的幾名心腹已經知道了他與尚國奸細的交易,在震驚的同時,除了全力支持主子,沒有別的辦法,所以,他們很賣力的帶人往深處衝。
秋骨寒是跑在最前麵,衝得最快的那個。
他必須搶在巴信的人麵前聯係上陰九殺等人。
好在他在單獨行動,又不需要搜山,隻需要躲開其他人,一味前行就好,速度倒也是很快。
跑了很久以後,他終於遠離了其他人,也到了山的深處。
這裏的光線已經很幽暗了。
他放慢速度,仔細的邊前進邊觀察,希望能找到陰九殺等人留下來的記號。
陰九殺如此狡猾,應該知道他會想辦法前來救人,所以,陰九殺應該會在山裏留有什麼隻有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標記。
黑無涯喜歡在顯眼的標誌性地標四周的不顯眼之物上做手腳,所以,秋骨寒重點尋找那些非常顯眼的、容易讓人記住的東西,然後在其附近尋找標記。
但是他失望了。
他找到了不少顯眼的標記誌石堆或大樹,卻沒有在附近發現任何標記。
而後他掐掐自己的臉,無奈的苦笑。
陰九殺等人帶鳳翔空逃走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漫山遍野的留標記給他?
沒有標記,到處都是巴信的人,他要怎麼找到和聯係上陰九殺?
他一邊往深處走,一邊將手指放進嘴裏,“啾--啾啾啾--”的學起鳥叫來。
他不覺得學鳥叫有什麼用,但他既然不能高聲叫人,就隻有學幾聲鳥叫,發泄一下鬱悶了。
咚!一棵鬆果打在他的頭上。
他摸頭,四顧:“誰打我?”
是鬆鼠嗎?他抬頭,果然看到幾隻鬆鼠從頭頂上的枝頭掠過,真是可愛極了。
“再打我我就捧你們--”他衝那幾隻鬆鼠瞪眼睛。
“不是他們打的。”一個遊絲般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裏。
他大吃一驚:“死人來了?”
在他看來,陰九殺就是個死人,隻不過比一般的死人和活人都好看一點罷了。
一個人蒙著臉,就像突然從大樹裏長出來一樣,從一棵大樹後麵走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就算這人蒙著臉,秋骨寒看一眼也知道是陰九殺了。
陰九殺那種隨時都會化為一團黑霧散掉的氣質,太適合這種幽暗陰森的環境了,若是晚上,一定跟鬼沒什麼兩樣。
就這樣遇上了陰九殺,算是件好事,但秋骨寒板著臉,沒有寒暄:“我跟巴甸臨時合作……”
他用很快的語速,將他與巴甸的交易和計劃說了一遍。
陰九殺聽完之後立刻明白該怎麼做,轉身就走:“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