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信笑道:“那你喜不喜歡我對你這麼好?”
鳳驚華道:“不喜歡。不過,比受刑好。”
她沒有必要去跟巴信唱反調。
她不怕受苦,但她沒必要自討苦吃。
巴信哈哈一笑:“你跟著我,總比跟秋夜弦那個蠢蛋強多了吧?”
鳳驚華沒說話。
巴信又給她倒酒,她搖頭:“我不喝酒。”
巴信道:“為何不喝?”
鳳驚華道:“我怕喝醉了,會被你占便宜。”
巴信道:“你知道敬酒不喝喝罰酒的意思吧?”
鳳驚華道:“我一定不會喝的。王爺要怎麼罰我?強占我嗎?”
巴信冷著臉:“你以為我不敢?”
鳳驚華笑了一笑,剛想說“你無論如何都得不到我的”,就見巴刀從外麵走來,對巴信道:“王爺,乙夫人拿著親手所製的錦裘等在門外,說是想見王爺。”
巴信不耐煩的道:“不見。”
巴刀道:“乙夫人說,如果王爺不見,她就不回去。”
巴信冷冷的道:“隨她的便。”
他對女人這種玩具,從來就沒有耐心和細心,憐香惜玉什麼的,在他看來就是個笑話。
巴刀默不作聲的出去了,自始至終沒有看鳳驚華一眼。
院門外,乙央蘭將自己打扮得豔光四射,捧著剛剛完工的錦裘,等著見王爺。
她剛剛享受到魚水之歡的樂趣,正處於極度上癮的狀態,突然王爺不理她了,她受不了。
費國的女人,就是這麼直接,這麼爽快,絕無扭捏之態。
巴刀走出來,告訴她:“王爺累了,現在不便見夫人,還請夫人改天再來。”
乙央蘭道:“我說過,王爺不見我,我便不回去。”
巴刀也是個冷酷的主兒,話說得客氣,但態度卻很堅決:“那就請夫人自便吧。”
說罷他轉身就走。
乙央蘭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傻眼一小會兒後,追上去:“我將衣服交給王爺就走,絕對不會打擾王爺。”
她要親眼看看王爺屋裏的那個女人,她不信她這麼快就吸引不了王爺了。
巴刀已經一腳踏進門檻裏,見她跟來,迅速轉身,將她堵在門檻外:“請夫人將衣服交予我,我會轉交給王爺。”
在他看來,乙央蘭同樣配不上王爺,也幫不上王爺什麼大忙,所以,他並不認可乙央蘭。
乙央蘭咬牙:“這件衣服是我的心意,我一定要親自交給王爺。”
巴刀道:“那就請夫人改天再來。”
乙央蘭很想砍了他,卻隻能露出帶點巴結的笑容:“巴刀,就讓我進去一小會兒好不好?就一小會兒,很快的……”
巴刀強調:“夫人,不是我不讓你進去,是王爺不讓你進去。”
乙央蘭:“……”
在她難堪的片刻功夫,巴刀已經兩腳邁進門檻,並且迅速的把大門關上。
她的鼻子被門板撞到了,隱隱生疼。
這一刻的委屈與難堪,令她想不顧一切的發作,大鬧一場。
但她還是不敢。
她捧著錦裘後退,站在門外五六米的大樹下,身軀挺得像一棵鬆。
她不會就這樣放棄。
她會一直這樣站著,等著,向王爺表明她的心跡,哪怕僵掉,壞掉,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