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乙央蘭怒道,“你竟然敢直呼王爺的名字,活得不耐煩了!”
她怒是怒,手上卻放開了鳳驚華。
看鳳驚華穿得那麼好,氣勢又足,還如此淡定,她便隱隱知道鳳驚華的來頭不簡單,她再妒忌,也不會當眾對鳳驚華又打又罵,免得激怒了王爺。
所以,她放手,把教訓鳳驚華的機會讓給其他女人。
“我一直都這麼叫他的。”鳳驚華理了理淩亂的頭發,笑道,“他都沒有意見,你又能有什麼意見?”
“我們沒有見過你。”乙央蘭盯著她,“而且今晚又有刺客入侵,我們懷疑你是刺客。”
鳳驚華攤了攤手:“既然懷疑的話,就把我抓起來,等巴信回來以後審問我唄。”
眾女麵麵相覷。
這世上哪有穿得這麼華貴的刺客?而且她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不沾半點血,是刺客才怪了。
但是,她仍然很可疑。
乙央蘭看向另外一位側室:“丁姐姐,你說咱們該如何處置這個奇怪的女人?”
在她之前,巴信還有兩個側室,從地位上,她們算是她的“姐姐”。
尤其是這個丁側妃,是巴信的第一個側室,她當年嫁給隼王時,隼王十六歲,她二十歲,如今她已經年過三十,雖風韻不減,但眼角神態已經微現衰色,早就不再承歡。
這樣的女人,不管表麵上顯得如何高貴優雅,內心一定已經被失寵和寂寞所吞噬,變成心理扭曲的怨婦與妒婦。
這麼多年來,收拾和折磨其他姬妾,是她最大的樂趣與消譴。
乙央蘭故意征詢她的意見,表麵上看起來是尊重丁側妃,實則是想借她的手教訓鳳驚華。
乙央蘭相信,這個丁側妃比自己更在意和忌恨眼前這個女人。
丁側妃看著鳳驚華,慢慢的道:“我們三位都是王爺的側妃,負責管理王府的家事,如果你是王爺的新寵,王爺應該會跟我們打聲招呼,但我們都沒有聽王爺或管家提過。所以,我懷疑你是奸細或刺客的同謀。兩位妹妹,你們說呢?”
乙央蘭和另外一名側室識趣的道:“姐姐說的是,我們也這麼懷疑。”
丁側妃盯著鳳驚華:“我再問你,你到底招還是不招?”
鳳驚華似乎不知事態對自己有多麼不妙,仍然笑得從容:“王爺交待過我,我隻要聽他的就好,還有就是什麼都不要說。我可不敢違背王爺的意思。”
“聽你的意思,你跟王爺的交情還真是不一般啊,連我們都自愧不如。”丁側妃淡淡道,“但你無憑無據,就想讓我們相信你的話,事情可沒那麼簡單。”
鳳驚華道:“我不要你相信啊……”
“來人!”丁側妃似乎沒什麼耐性聽她強調她與王爺的關係了,“立刻將她拿下,搜她的身,看看她身上是否藏有武器。”
她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的穿著時,就妒忌和怨恨了。
再看到這個女人的臉時,她更妒忌和難受了。
再聽到這個女人的說法,她更難受和憤怒了。
所以,她要教訓教訓這個女人,就算這個女人說的是真的,到時王爺質問她,她可以以“完全不知情”和“事發突然,保護王府”為由為自己開脫。
一群強壯的侍女湧上來,開始在鳳驚華身上搜查。
說是搜查,其實就是趁機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