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屬實?”巴毒大驚,圓滾滾的身體幾乎要彈起來了,“可有證據?”
假如狼軍插手此事,他的處境就真的麻煩了。
侍衛顧不上喘氣:“沙晉率領數萬兵馬,具體人數還不清楚,說是奉了您的命令帶兵進城清除叛軍,守城的將士要他拿出陛下的食物或聖旨,他拿不出來,就說禁軍勾結隼王,意圖謀反,然後就強行攻城,很快就把城門攻下了。城門那邊現在正打成一團,大批禁軍正趕過去支援,這事絕對假不了……”
“沙家竟然、竟然背叛朕……”巴毒滿臉橫肉聳動,目光如毒蛇的信子,冷動著陰狠殘酷的光澤,“朕待沙家不薄,沙家居然在背後捅朕一刀,真是以為朕拿他們沒辦法!”
他咒罵了幾聲,看向這名心腹:“你拿上朕的親筆書信,立刻想辦法出城,趕去狼軍軍營,交給火器營統領阿律齊。”
狼軍離瑤京如此之近,他怎麼可能不做防備?
這麼多年來,他暗中在狼軍內部培養了不少將領,平時絕不與這些將領聯係,這麼多年來狼軍並沒有異動,他就沒有動用過他安插在狼軍內部的力量。
現在,沙家竟然這麼突然又迅速的選擇支持巴信,那他也要給狼軍的背後捅上一刀。
他要讓他的人在軍中發動內哄和兵變,令狼軍兩頭作戰,討不了好。
說罷,他立刻讓明堂擺出筆墨紙硯,當場寫了一封親筆書信,蓋上他的印章,交給心腹。
心腹將書信收好,連夜出宮去了。
寫完信之後,巴信又氣喘籲籲起來,似乎隻是寫一封信就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氣。
這種時候,他特別想抱著年輕柔軟的美人好好睡上一覺。
他剛想問含玉沐浴得怎麼樣了,就聽外麵又匆匆跑進來一個侍衛,侍衛站在屏風外,低聲而清晰的道:“陛下,叛軍分別從正門、東門、西門攻打皇宮……”
“咳,咳咳……”巴毒劇烈的咳了幾聲後,緩過氣來,冷著聲道,“這城裏的叛軍還能有多少?估計一萬都不到了吧?讓人守死宮門,絕不可讓任何一個叛軍衝進宮裏!還有,別讓消息傳到後宮,若有人敢散播謠言,格殺勿論。”
皇宮裏的侍衛還有一萬多名,加上他已經調了三萬禁軍守護皇宮,就那點叛軍,如何能衝進宮裏?
他不怕那些叛軍能衝到他身側,他隻是被這些叛軍給氣著了。
狂妄!真是太狂妄了!就像巴信一樣,被寵壞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教訓兒子,終究得讓老子來教!
侍衛領命退下。
巴毒不斷拿理胸口,心裏那口氣,憋得很難受。
明堂趕緊給他倒奶茶。
“含玉呢,怎麼洗那麼久……”巴毒喝了一杯奶茶後站起來,準備去看美人出浴。
“陛下,我來了。”就在這時,一個圓滑通透的聲音響起來,不徐不疾,不高不低,不輕不重,不卑不亢,一切都恰到好處。
巴毒看過去,瞬間身體一麻,眼珠子動不了了,雙腳也動不了了。
怎麼隻是一會兒不見,含玉似乎就變得美麗許多了呢?
她身披寬鬆柔軟的白狐毛長袍,袍間隻係一條腰帶,卻掩飾不住修長優美的身體曲線。
長發微濕,披散至腰間,這長發絲滑水亮,卻是黑白摻半,在通明燈水的映耀下,黑色與銀色交錯,襯著那張仍然年輕的臉龐和身軀,有一種說不清是悲涼還是詭異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