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麼跟別人吵架,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事情,他隻是瞪著他們:“我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還還是不還?”
四個人哄笑:“不還!就是不還!你能怎的?”
黑無涯掄起拳頭,猛然揮出去,重重的砸在其中一人的下巴上。
那人慘叫一聲,嘴裏飆出血來。
而後一張嘴,吐出一顆牙齒來。
“你、你竟敢打人?”那人擦掉嘴邊的血跡,怒道,“媽的,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既然你先動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們幾個也一起上,今天非把他給打得滿地求饒不可!”
說罷他用力朝黑無涯揮拳,與黑無涯扭打在一起。
另外三人雖然長期妒忌黑無涯,但也一直敬畏著他的能力與地位,並不敢輕易對黑無涯出手,隻是猶豫的在邊上看。
看了一會兒後,他們受到這種氣氛的渲染,對黑無涯的妒忌與不滿壓倒了對他的畏懼。
他們丟下手中的東西,撲上去,對著黑無涯拳打腳踢。
好爽,真的好爽--他們一邊圍毆,一邊在心裏大喊,覺得痛快無比。
像他們這種醉心於機械研究的人,也許會學點功夫,用以鍛煉身體和增強體力什麼的,但絕對不會專注練功,成不了武林高手。
如果隻是一對一,他們未必能打得過黑無涯,但四上人一起上的話,任黑無涯再怎麼年輕力壯,也不是對手。
黑家鼓勵公平的機關比賽,但嚴禁任何人出於私心而對同族使用攻擊性機關,所以,黑無涯就算一身都是機關武器與護具,也不能使用。
當然,東南西北四個人也不敢使用。
所以,他們隻能赤手相搏。
沒過多久,黑無涯就被揍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呸,看你以後還敢囂張!”一人對黑無涯補踢了幾腳,罵道,“你的機關被我們破了,你是我們的手下敗將,以後再敢看不起我們,看我們怎麼揍你。”
“記住今天的教訓,敢再來糾纏我們,照打不誤!”一人往黑無涯身上吐口水。
黑無涯被揍得鼻青臉腫,鼻子和嘴巴都在滴血,但他還是瞪著他們:“把我的設計圖還給我……”
劈裏啪啦,他又挨揍了一通。
然後他暈了過去。
暈過去後,自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待他醒過來時,四周黑乎乎的,地麵濕漉漉的,似乎還下著雨,他被淋得全身冰涼。
春天的晚上還是很涼的。
他覺得有點涼,便艱難爬起來,這一動,他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著“疼”。
那四個強盜把他打得不輕。
他還是撐著站起來,抹了抹臉,掏出身上的點火小機關,用身體遮住細雨後點燃。
原來他被丟在偏僻的草從裏,四麵都是茂密的、高高的花花草草。
現在是春天了,植物長得飛快,他被植物擋得看不到外邊的情形。
他狼狽的從花草叢中擠出來,往四周打量了一圈,還是在黑家的範圍裏,隻是他被丟棄的這個地方是前庭的角落,離後院還遠著呢。
他忍著一身的疼痛,冒著細雨霏霏,一瘸一拐的往中庭的方向行去。
他要去找黑無量,向他稟明東南西北四個強盜搶他設計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