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放了你的母親沒問題,但是--”巴冰寒自認勝券在握,慢條斯理的道,“你得用你自己來換。”
鳳驚華道:“行。怎麼換?”
巴冰寒掏出一把刀子,丟在鳳驚華的腳下:“你在你雙手手腕的脈搏上各劃一刀,不用劃得太深,但一定要滴血,這樣,我就會鬆開你母親的雙手。”
鳳驚華沒有急著撿起地上的刀子,而是繼續問:“然後呢?你還是一口氣說完,不要磨磨蹭蹭的。”
巴冰寒咬了咬牙,身處這樣的絕境,這女人為何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這女人到底有什麼主意或辦法可以翻身?
還有,這女人又老,脾氣又不好,頭發還是花的,身上穿的不過是一套底衣,卻為何能讓她這樣的仇人看了都覺得移不開眼睛?
這個老女人簡直、簡直就像是插在黑夜裏的一把劍,閃著連黑夜都不能掩飾的光芒。
連她都覺得自己的美色與豔光給壓了下去。
好恨!
“你說得對。”她冷冷的道,“夜長夢多,既然我恨不得你早死,還是早點讓你死了的好。”
“你在你雙腳的腳筋上各劃一刀,我就解開你母親腳上的繩索。”
“你跪在我的麵前,自打一百個耳光,我就解開你母親腰間的繩索。”
“到了那個時候,你母親就沒有了束縛,可以走了,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的母親。”
鳳驚華看向還在昏迷的母親,淡淡的道:“我不信你會放過我的母親。”
巴冰寒道:“我的目標隻是你,與別人無關。”
她不在乎殺多少人,但這裏是尚國帝都,她牽扯進來的人越多,惹的事越大,到時就越麻煩,越難以脫身。
秋露霜也警告過她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所以,隻要鳳驚華聽她擺布,她不會為難這個沒什麼用的老太婆。
鳳驚華蹙眉,仔細想了想,道:“不行!我要反過來!你放了我母親的雙手,我就割脈。你放了我母親的雙腳,我就割腳筋。這樣才劃算。”
巴冰寒看著她,都到這時候了,她提出這樣的要求,還能有什麼意義?
“行。”她很大方的道,“就依你的。”
說罷她揮了揮手,大概有人在暗中動了什麼手腳,綁著鳳夫人雙手的繩索鬆開,扶手上的彎刀也縮了回去。
鳳驚華這才慢慢的彎腰,慢慢的撿起地上的刀子,慢慢的朝手腕上靠去。
“把手腕對準我,我要看清楚!”巴冰寒命令,“別耍花樣!我勸你別割得太深,免得死得太早。”
她要看著鳳驚華慢慢的變成廢物,慢慢的流盡血液而死。
待鳳驚華死了,她要切下她的腦袋送給秋骨寒。
鳳驚華抬起左手,將手腕的方向朝向她,右手握著的刀的刀尖就抵在左手脈搏上:“這樣行了吧?”
巴冰寒盯著她的手腕:“可以了。”
鳳驚華手中的刀尖,刺到了脈搏。
巴冰寒的心裏正升起快感,鳳驚華突然就停手了。
“我不想幹了。”鳳驚華突然道,“因為太痛了。我突然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有道理。我這麼年輕,還有出色的男人要娶我,我為什麼要為了年邁的老太婆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