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華微微眯眼,目光十分銳利:“這麼說來,這毒是夏梨梨找的了,那麼,夏梨梨怎麼會沒有解藥?夏家怎麼可能解不了毒?”
“這個……”侍衛撓撓頭,“大小姐說得有理。我們也覺得王爺中毒的事情沒那麼簡單,但王爺病重,現在不是找夏府算帳的時候,便先忍了這口氣,救治王爺要緊。”
“大小姐,”說到這裏,這侍衛居然用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我們想來想去,就隻有您能救王爺了!拜托您一定要救王爺啊!”
鳳驚華很想吼:我又不是大夫,為什麼你們就認定了我能救他?
但事實上,也許她真的是唯一能救秋骨寒的人。
隻是,她還是很難相信秋骨寒中的會是那麼種,她但願是她想多了。
這個時候,祝慈進來了。
她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胡兒說了事情的經過,一進門就立刻檢查秋骨寒的毒情,完全不說半句廢話。
鳳驚華盯著她的舉動,希望她告訴自己秋骨寒中的是什麼毒和解法。
但她失望了。
祝慈看了半晌後,搖頭:“我完全看不出他中的是什麼毒。感覺這種毒的成分非常複雜,而且這些成分融合得很好,恐怕隻有製毒的人才能解得開。”
鳳驚華長長的歎氣,對霧公子道:“你抱著他,我帶你去找一個人,也許那個人能救得他。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就我跟你去就好,別人不要跟著。”
說罷她起身就走。
霧公子二話不說就抱起秋骨寒,也不顧抱著一個大男人有多吃力,就奔在她的身後。
而後,三個人共乘一輛馬車,徐徐行出鳳府。
鳳府的侍衛也好,王府的侍衛也罷,都有些不放心,想悄悄跟去。
鳳驚華冷冷的道:“你們若是跟來,那個人不高興了,不願意救人,人死了,我可不負責。”
所有人便都不敢動了,隻得眼巴巴的看他們離開。
鳳驚華坐在車廂裏,指揮著霧公子行進的方向。
他們這一去,就去了好幾天。
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見了什麼人,而幸王爺又是否得救。
幸親王府的人自然是焦急萬分,但最焦急最難熬的,卻是夏梨梨。
夏梨梨整整在庵堂裏念了三天的經,念得嗓子都壞掉了,人也瘦了三圈,卻還是沒有流雪的消息。
她等不住了,讓下人備了馬車,要去王府看望流雪。
夏沐澤也覺得幸親王生死不明,女兒不去看望說不過去,便讓女兒去了。
幸親王在夏府身中奇毒、生死不明的事情,對夏府來說是一場災難,他自然會極力封鎖消息,而王府這邊也不希望王爺出事、還是因為兒女私情而弄得可能沒命的事情傳出去,也在極力封鎖消息。
因此,秋骨寒出事的事情,尚未在京城傳開。
夏梨梨趕到幸親王府,敲開了王府的大門。
她蒙著麵紗,不施粉黛,不著首飾,還穿著一身普通的灰衣,守門的侍衛沒認出她是誰,沒什麼好聲氣的道:“這位姑娘有什麼事?”
夏梨梨不敢報出自己的名字,呐呐的:“我、我,我是夏小姐的丫環,夏小姐讓我過來看望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