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已經拿到據說可以氛圍乾坤的逆天秘香了麼,為何還要回來對付祝慈?
難道……她心念流轉,總不會是祝慈在給他的逆天秘香有問題,故而遭來他的報複吧?
若是這樣,祝慈就真的有危險了。
想到這裏,她不由握緊了拳頭,臉色異常凝重。
“祝巫已經回來將近兩月了。”因為鳳驚華情緒未露,祝福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繼續道,“他說他在外出修行時受到奸人所害,被囚禁和折磨了很長時間,導致身體衰弱和元氣大損,需要將養很長時間,加上廢帝已故,他難以自證清白,便暫且寄居在我的宅子裏,由我照料著他。”
“前數日,祝慈上門找我,祝巫見到祝慈後,說是思女心切,但又不便暴露身份,便要我帶她去鳳府,好讓他得以親近祝慈,偷偷享受一點天倫之樂,我便答應了。”
“我準備離開鳳府時,他說他舍不得祝慈,一定要趁最後的機會與祝慈相認,並帶走祝慈,要我成全他。我不敢違背家主的意思,便與他商量好,讓他出去的時候以內急解手的理由暫且走開,而後偷偷隱藏起來,返回去找祝慈相認,我則做好有人懷疑他的身份後找上我的應急措施。”
說罷她衝鳳驚華磕頭:“娘娘,祝慈一定是與祝巫離開了,他們本就是父女,父女相聚並無過錯,隻是小女子沒有想到祝慈離開時不曾留下片言隻語,令鳳府和娘娘如此擔心。小女子知錯了,但看在小女子絕無惡意且祝慈平安的份上,還請娘娘網開一麵。”
鳳驚華其實很想打她。
但是,祝慈與祝巫的恩怨,祝福如何得知?
她咬了咬牙,穩著聲音道:“既是如此,本宮便能體諒你的難處,但我一定要見祝慈一麵,與她道別,再給她一些錢財,才能安心。你告訴本宮,祝巫往哪裏去了?他又有什麼打算?”
“小女子不知。”祝福搖頭,“祝巫從來不跟小女子說他的事情,就隻是命令小女子做事,小女子也不愛管別人的事情,從不打聽緣由,隻管聽從命令。”
祝家的家規之一,就是絕對服從祝巫的命令。
她從小在祝家長大,早就養成了畏懼祝巫、服從祝巫的慣性,即使現在已經自立門戶,也是不敢違背祝巫的意思,何況,她也不知道祝巫的本性如何邪惡。
鳳驚華又咬了咬牙:“那你分析和猜測他可能會去哪裏,或做什麼?”
祝福看起來很苦惱。
但她沒有馬上說不知道,而是想了好一會兒才道:“小女子隻是時不時聽他說這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他辦好事情後就離開京城,所以小女子隻能猜測他帶祝慈離開京城了,其它的再沒有任何頭緒。”
鳳驚華忍下罵人的衝動,平靜的道:“既是如此,本宮也沒有什麼好問的了。接下來,你若是想到祝巫和祝慈的去處,或有他們的情報,務必立刻通報鳳府或本宮。明白嗎?”
祝福看她和鳳府對祝慈的事情這麼上心,也不敢輕視,恭敬的道:“小女子明白了。”
而後,鳳驚華再也無心停留,大步離開。
外頭,夜已深,細雪飄零,寒風如刀。
她抬頭看天,天上除了一片墨黑,什麼都沒有。
祝慈到底去了哪裏?
祝巫究竟又想對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