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國夫人聽了丈夫的想法以後,立刻反對:“這怎麼成!區區一個奴才,也配當咱們兒子的妾?還是那個鳳驚華的奴才!我瞧不上!我不答應!”
夏物生笑道:“隻是作妾罷了,又不是妻,有什麼不可以的?”
“夫人,”他勸道,“聽說這個胡兒侍候鳳驚華頗為得力,斯兒納她為妾,一來可以折了鳳驚華的半隻手,二來咱們以後想怎麼折騰這個奴才不成?你再看看斯兒的房裏,比這個胡兒身份更低賤的侍妾多著呢。斯兒納了胡兒後,咱們還可以通過她打探鳳家和鳳驚華的消息,有利無害啊。”
福國夫人仔細琢磨丈夫的話,有點猶豫:“聽你說昨天的事情,這個胡兒恐怕也深得鳳驚華那囂張傲慢的脾氣,恐怕納到咱們家後不聽話啊。”
“不聽話就家法處置!”夏物生冷笑,“再倔也隻是一個暖床的侍妾罷了,要死要活,還不是咱們一句話!你還怕咱們治不住她?”
福國夫人又想了一想,展顏笑道:“老爺說的是。隻是區區一個侍妾罷了,她若是不聽話,就算咱們到時打死了她,鳳驚華又能拿我們如何?”
夏物生道:“既然夫人沒有意見,待我找個機會見鳳驚華,將胡兒要過來。”
福國夫人笑道:“那我現在就得想想如何教訓這個奴才了。”
兩人相視而笑,臉上都有一份得意。
他們完全沒有想過要不到人的問題。
在他們看來,胡兒就是一個低賤的奴才,以他們這樣的身份和地位,肯讓胡兒當兒子的侍妾,那可是天大的恩賜,胡兒應該對這樣的運氣感恩戴德,而鳳驚華也該為她的奴才能有這麼好的歸宿而欣慰,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奴才而拒絕他們,得罪他們?
然而,事實再一次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
幾天以後,夏物生終於找到一個機會,去宮裏找皇上商議國事的時候,順便拐了個彎,去鳳華宮見鳳驚華。
鳳驚華一聽他要見自己,就知道他是為了夏斯如的事情而來。
她心裏是不想見夏物生的,因為反感,但她也知道這事避不開,所以還是見了。
“臣見過皇後娘娘。”雙方見麵的時候,夏物生對鳳驚華就行了一個揖手禮,目光卻落在她身邊的胡兒身上,仔細打量。
這一打量,他暗暗皺眉,這個胡兒雖然隻是一個賤婢,卻生得一副小狐狸精的風流嫵媚樣兒,比起鳳驚華這樣的剛性美人更得男人的喜歡。
這樣的狐媚女人呆在皇上身邊,遲早是個禍水。
如果這個狐媚有心機有野心,搞不好會魅惑了斯兒,不過,有他和夫人在,這個狐媚翻不了天。
胡兒也知道自己大概得罪了他,心裏多多少少有點不安,這會兒又被他這樣盯著,更是渾身上下不舒服,便下意識的躲到鳳驚華的身後。
“夏國公請坐。”鳳驚華笑笑,坐下來,“給夏國公端茶。”
夏物生不客氣的坐下來,開門見山:“臣今日來見娘娘,是有一件小事相求,相信娘娘如此大度,定會遂了臣的心願。”
他很不想用“求”這個字眼,但麵對皇後,他還是得稍微客氣一點。
鳳驚華笑道:“夏國公一向眼光很高,你覺得很小的事情,在普通人眼裏就是大事,本宮可不敢未聽說明就應了你的心願。”
胡兒咽了咽口水,暗道:夏國公不會是想打自己一頓,或者去給他兒子磕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