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物生的額頭上滲出冷汗來:“臣絕無這樣的想法。”
但是,皇上仍然覺得皇後和皇位一樣重要?
這樣的皇上,實在是太太太令他失望了。
“沒有最好。”秋骨寒淡淡道,“朕再向夏國公強調一次,朕絕對不會逼迫皇後做任何事,還請夏國公莫要逼朕。”
“皇上--”夏物生道,“這事對胡兒、對斯兒、對夏國公府和皇上皇後都是好事,臣怎麼敢逼迫皇上和皇後呢?臣隻求皇上能與皇後和胡兒好好說說,看看能不能勸勸她們,到時這事就算成不了,臣也好跟斯兒說明,要不然、要不然斯兒以後隻怕都要落下病根了。”
他不信!
他不信皇上也會為了區區一個胡兒,不給他這個堂舅和大功臣任何麵子。
假如他這次因為區區一個奴婢而妥協、讓步,吃了這個啞巴虧,那他以後還如何能在後宮裏說得上話?鳳驚華又怎會把他放在眼裏?
後宮之事,關乎皇位的繼承問題,絕對不是小事。
他不能失去對後宮的話語權和影響權。
秋骨寒又盯著他好一會兒後,才慢慢的道:“朕可以去勸皇後和胡兒,但你得拿出誠意,否則皇後再也不讓朕爬上她的床,這事就不好收拾了。”
夏物生嘴上問著“皇上覺得臣要怎麼做才有誠意”,心裏卻再度對皇上如此寵信鳳驚華極為不滿。
秋骨寒道:“既然夏如斯非胡兒不可,那就明媒正娶,並把所有的妾室都遣散了,如此,朕才可一試。”
“這怎麼行!”夏物生叫道,“如斯可是國公之子,吏部侍郎,怎麼可能娶一個宮婢為正妻?”
秋骨寒低頭品茗:“朕一直覺得胡兒侍候皇後是侍候得最好的,也舍不得將她送人,既然夏國公看不起胡兒,那就請回去吧。”
夏物生急道:“皇上,這事總還可以再商量的……”
秋骨寒抬手,示意談話結束:“待夏如斯肯明媒正娶胡兒以後,你再來跟朕談這個事。”
夏物生還想再試試:“皇上--”
秋骨寒卻已經道:“朕還有事,夏國公可以退下了。”
夏物生知道再說也沒用了,隻得咬了咬牙:“臣告退。”
走出乾華宮以後,他的臉上立刻烏雲密集,陰沉晦暗。
待他走出皇宮,臉上和心裏俱已是暴風驟雨,天昏地暗。
胡兒公然踐踏夏國公府!
皇後沒把夏國公府放在眼裏!
皇上也處處偏袒皇後,不給他這個堂舅和大功臣半點麵子,真是豈有此理!
他怒極!
真是怒格了!
他帶著恐怖的怒容回到家中,所過之處,無人引起一片恐慌。
隻有焦急的、信心滿滿的夏如斯在母親的陪伴下,興奮的跑上來迎接:“爹,斯兒什麼時候可以納胡兒回府?斯兒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抱得美人歸了。”
“這事沒戲了。”夏物生恨恨的揮袖,“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哈?”滿臉興奮的夏如斯呆住了,“怎怎麼沒戲了?您莫非反悔了不成?”
“爹沒反悔。”夏物生恨恨的道,“胡兒那個賤婢不願跟你,皇後娘娘也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