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驚華試著推開他,卻發現他的力道竟然極大。
大到她很可能用盡全力也翻不了身。
於是她心頭就是一震。
是他真的變得太強,還是她變得弱了?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發慌起來。
臉上也在發燙,似乎有火焰在舔著她的臉頰。
她甚至聽到她的心髒在“砰砰砰”的狂跳。
恐懼……到底是在恐懼什麼?
恐懼被他超越和征服,還是恐懼這樣被他壓在身下?
臥室裏沒有點燈,隻有窗外的燈光混著淡淡的月光映進來,投在她的臉上。
她的臉籠在光中,他的臉卻沒有映到半點光芒,他看得到她的臉,她卻看不到他的臉,隻能看到他的眼睛在幽暗中似乎在散發著灼熱而銳利的光澤。
這種目光,似乎能看到她的心髒在狂跳,令她全身都在顫栗和發燙。
他壓著她雙手手腕的手,更是散發著熱力,簡直要他她的手腕給融化了。
相比他的力量,她更害怕他身上傳來的岩漿般的熱量。
“你、你要幹什……麼?”她的咽喉就像被燙傷了一般,發出來的聲音又沙啞,又艱難,又幹澀,“快、快放開!我警……告你,警告你……”
秋骨寒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動的模樣,更令鳳驚華感到緊張。
他、他若是敢真的對她做、做什麼,她一定饒不了他!
一定!
她有些暈乎乎的這麼想著,開始覺得呼吸困難,有種窒息的預感。
突然之間,她隻覺得身上一輕,手上和身上都沒有了壓製,呼吸也變得輕鬆起來。
“瞧你緊張的。”秋骨寒優雅的站起來,伸手攔起來,嗤笑,“你以為你凶著這麼一張沒有妝扮的臉,也能令我心生欲念,失去自製嗎?”
而後他仔細打量鳳驚華的臉,搖頭:“唔,你的臉是長得不錯,身材也長得不錯,但你真的不要太得意,更不要動不動就以為朕要對你行禽獸之事。”
鳳驚華突然就覺得剛才的心跳臉燙很愚蠢。
“說得好像本宮在勾搭皇上,而皇上是柳下惠似的。”她冷冷的拍開秋骨寒的手,爬起來,“時間不早了,本宮要睡了。”
說罷她扯掉身上的袍子,躺到床上。
她睡這一頭,皇上睡那一頭,外加兩人之間至少隔了一米,這就是她和他同床共枕的真相。
秋骨寒聳了聳肩,慢慢的脫掉衣服,慢慢的道:“夏國公已經砸錢請江湖幫派出馬去尋找胡兒,你留意點。”
鳳驚華沒吭聲,心髒卻微微一沉。
胡兒再怎麼能幹,也不可能逃得過夏物生和官府共同布下的天羅地網。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胡兒的逃亡,應該也到極限了吧?
她再找不到胡兒,胡兒就真的在劫難逃了。
事實證明,她的分析對了。
幾天以後,丐幫就派人將一件東西交到了福國夫人的手上:“夫人,請看這件東西是不是貴公子的?”
福國夫人一看到這件東西,立刻就眼紅了,顫抖著聲音道:“這是斯兒的東西!是斯兒被殺時丟失的東西!這東西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的?快說!”
這是一對普通的珍珠耳環。
說是“普通”,隻是針對大富大貴的人家而已,對普通人來說,這樣的珍珠耳環絕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