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喳喳喳--”
天明了,歡快熱鬧的鳥鳴聲,叫醒了兩個靠在一起沉睡的人影。
夏梨梨恍惚著睜開眼睛,被柔和明媚的光線弄得愣住了,她還活著?
她記得姬臨風揮著匕首刺向霧輕,然後霧輕和她就失去了意識,而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她移開目光,看到了霧輕,霧輕躺靠在大石頭上,肩膀上纏著繃帶,雖然他臉色蒼白,雙止緊閉,但他顯然還活著。
一時間她悲喜交加,輕輕抱住丈夫,衝他耳邊道:“霧輕,你醒醒,你醒醒啊!”
秋霧輕沒醒。
她輕輕捏住他的鼻子,一會兒後秋霧輕才皺著眉頭,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梨梨,你沒事麼?”
夏梨梨笑了:“我沒……唔,唔唔唔……”
好疼!好僵硬!好難受!
她的臉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緊緊的包住了,稍微動一下嘴,臉就難受。
她伸手去摸自己的臉,觸到的不是自己的肌膚,而是類似布料的東西。
怎麼回事?她用吃驚的目光看向秋霧輕,用眼神詢問:“我的臉怎麼了?”
秋霧輕道:“你的臉包紮了繃帶,隻剩下眼睛、鼻子和嘴。”
夏梨梨又摸摸自己的頭,要包紮臉部,繃帶肯定要繞過後腦,這會兒她的腦袋上也全是繃帶。
她再看看丈夫肩上的繃帶,又看看四周的環境,這裏是山野的路邊,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個小村莊,她曾經路過這裏,知道這裏是通往苦桃山的必經之路。
四周沒有別人,這裏也是安全的。
她收回目光,輕歎。
姬臨風,終究放過了她和霧輕,她臉上的繃帶和霧輕肩上的繃帶,一定是姬臨風救的。
秋霧輕略加思索,也明白了怎麼回事,輕聲道:“姬臨風獲得了解脫,他以後不會再為過去的事情痛苦了。”
隻有真正放下了,才會放棄怨恨,放棄報仇,姬臨風終究沒有一條絕路走到底。
夏梨梨點了點頭,用溫柔的眼神看他,表示她現在很感動,很幸福。
秋霧輕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我們回家吧?”
夏梨梨點點頭,與他一起站起來,同時下意識的撫向腹部,肚子還微微鼓著,除了有些餓,有點虛弱,身上沒有不適,孩子應該還好著。
秋霧輕扶著她往前方的村莊走去。
就他們現在的狀況不可能走得很遠,到村裏暫時歇息,吃點東西,再請村民送他們回城才是上策。
兩人才走了沒多久,前麵就傳來“得得得”的馬蹄聲,聽起來還是大批人馬,兩個人抬頭望向前方。
訓練有素的戰馬和騎者,秋霧輕一眼就看出來了。
很快,人馬靠近,兩人都看清了馬上的人,雖然騎者穿著便衣,但秋霧輕還是一眼就認出對方是朝廷的人,當下微微的笑了,看向夏梨梨:“梨梨,宮裏派人來接我們了。”
他在山裏參與演習的時候,難免會與手下分散或手下不可能時時盯著他,就這樣,他獨自在一處角落裏潛伏時被姬臨風給襲擊了,再醒來時已經在苦桃村的秘室裏。
演習的場景是混亂的,他的突然失蹤可能不會馬上被手下發現,但遲早會被軍中發現,而後軍中必定會想辦法尋找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