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骨伊似笑非笑,漆黑深邃的眼底一片平靜,輕笑,“母親說的是隨意處罰我婢女的事?還是說二哥逼死良家婦女的事?”
大夫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目光轉向她,冷聲道:“你們都下去。”
年蔻有些猶豫,轉頭看向風骨伊,之間她目光灼灼,一直盯著大夫人,片刻後,也跟著一群人離開了房間。
大夫人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拉下臉來,硬是忍住了,“伊兒是怪母親罰了你的婢女還是在怪你二哥用了些手段?”
大夫人閉口不提強取豪奪,隻是輕飄飄的用了手段兩個字把這件事揭過,風骨伊臉上笑意加深,看著對方咬牙切齒又恨不得殺了她的心情,感覺十分愉悅。
“母親覺得呢?”
大夫人此時笑了,嬌媚的臉上多了幾分冷意,“往常就比不上伊兒的伶牙俐齒,今日也算見識了,如果你怪母親懲罰你的婢女,有什麼要求,提出來就是,至於前兩日我與你說的事,考慮好了嗎?”
兩日前,大夫人提出讓風骨伊去寺廟修養,再幫太子祈福。
“母親能給我什麼好處呢?”風骨伊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含沙射影的說道。
“年蔻你可以帶走,一路上我會為你準備一些銀兩,再給你安排些護衛,路上不會出意外,其他條件你可以提出來,隻要不是太過分。”大夫人頓了頓,隱晦的敲了敲桌子,“你二哥的事情隻是個傳言。”
“多謝母親如此厚愛。”風骨伊笑意不減,眸中露出一抹尖銳,旋即又道:“母親身上竟然能聞到歡愛的味道呢。”
大夫人麵色突變,一雙眸子眯了眯,看著她,厲聲喝道:“風骨伊,你別栽贓陷害給我。”
“母親說笑了,隻不過是一個玩笑罷了。”風骨伊一雙墨眸流轉片刻,手指放在唇邊輕輕摩擦,“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了,母親盡早安排我去修養吧。”
大夫人並沒有因為一句玩笑而打消心裏的警惕,反而更加驚心,回過神來,手心已經攥出一手冷汗,而風骨伊早就回到了院子裏麵。
回到院子裏,大夫人身邊的嬤嬤給風骨伊送來了年蔻的奴契,以及一路上用的銀子,可以說吃穿用樣樣齊全。
風骨伊擺弄著桌子上的銀兩和奴契,抬頭望去專心為她按揉穴位的年蔻,眸光一閃,漫不經心的說道:“興許明日我們就會搬到清心寺裏去,到時候你就自由了。”
纖纖玉指夾著一張紙,遞到了年蔻麵前。
年蔻並未抬頭,認真的為風骨伊揉著每一個穴位,突然,停頓了一下,“奴婢的命是小姐救的,雖然奴婢害怕您,但是您也有一顆好心腸,興許您今日救我隻是舉手之勞,但是年蔻銘記於心,所以是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