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吃笑道:“我就挨一下,你還能吃了我?”
我曖昧地笑,摟過她的腰說:“我不吃你,親一口總行吧。”
她想掙脫我的摟抱,臉漲的通紅,嘴裏喃喃道:“不行。”
“為什麼?”我驚訝地問。
“你是有老婆的人。你家老婆那麼漂亮,我就一殘花敗柳了,親個毛線啊。”她毫不掩飾地笑道:“你一個大縣長,心裏怎麼老想著吃別人家的啊。”
我笑道:“自家的菜,總是一個味道。換著口味吃,不但提高食欲,更能強身健體。”
“胡說。”她笑罵道:“別人家的菜,最好不要偷吃。我怕你吃進去,咽不下呢。”
“你就看看我咽不咽得下。”我說著話,手卻不老實地伸進她的衣下擺,撫摸著她光潔的皮膚,頓時神思迷離。
她使勁板住我的手,不讓他繼續前進。掙紮了一會,幽幽歎口氣說:“不是我不願意,隻是我覺得,不要讓我這樣的一支殘花,破壞你的高大形象。”
我心裏一頓,仿佛頭頂上澆下來一盆冷水,霎時心灰意冷。
她說的沒錯。我不是當年的鄉政府小秘書了,我現在的一言一行,是整個春山縣百萬群眾的楷模。
我羞慚起來,不敢去看她。
她看我頹喪的樣子,撲哧一笑道:“我理解你。其實啊,我更想呢。”
我搖搖頭說:“對不起。”
她不高興起來,嚷道:“有什麼對不起的?你能看上我,是我的幸福。我這麼一個女人,何德何能讓你動心?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能讓你因為個人生活小節陷入自責。”
我抽出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道:“我這人,定力不夠。”
李蓮大度地笑,說:“誰有這個定力?你不知道我們家老莫吧,當年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可是霸王硬上弓。要不我會嫁給他?”
我被她逗得笑起來,問道:“怎麼個霸王硬上弓了?”
“他那年剛從部隊轉業回來,有人給我介紹。我見過他一次,說實話,我是沒看上他。可是他真不要臉,死皮賴臉的要跟我回家。回家就回家啦,他可好,看到我爸媽,張口就叫爸媽,把我一家人,嚇得夠嗆。”
她嘻嘻地笑,仿佛在回憶過去的甜蜜,臉上泛起一片紅暈,嬌俏可愛。
“從那天起,他就不離開我們家了。剛好他轉業回地方工作還沒落實,有的是時間。白天跟在我屁股後邊去上班,晚上給我一家人做飯燒水的。弄得他好像就是我一家人似的。你知道我爸媽他們,都是老實人,看他這個樣子。就都來勸我。我這個人啊,就是立場不堅定。”
她歎口氣,但沒有半絲後悔的神色,反而有一股看不見的甜蜜,蕩漾在她的眉眼之間。
“後來,我也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答應跟她交往一段時間再看。誰知道這不要臉的東西,趁我爸媽不在家,爬上了我的床。”
她嬌羞得不敢看我,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像兔子一樣逃了開去。
她的甜蜜往事如一幅圖畫,盡情地展現在我眼前。讓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卑鄙。
我假笑道:“老莫還當過兵啊。”
“他在西藏當兵,海拔五千米的哨所當過八年兵。要不是這樣,我家老莫能生不出孩子麼?”李蓮突然嚶嚶地抽泣起來。
我被她的哭嚇了一跳,安慰她道:“現在科學發達,不急。”
“其實也沒什麼。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我們正在商量著,準備收養一個。”她幫我鋪好床,拍拍手道:“好啦。我回去了。”
提起老莫,我又想到了關培山,心裏一動,叫住李蓮說:“等一下,還有個事。”
她停住腳,轉頭問我:“還有事?”
我說:“有個事,還請你跑一趟。”
“說吧。”
“你幫我去一趟麒麟山莊,把老關書記請來輝煌賓館。”
“我跟他不熟,怎麼請得動啊?”
“你就說我在蘇西鎮,請你去的。至於你用什麼手段請他來,我不管。我隻有一個要求,必須請來。”
李蓮狐疑地看著我,半天才回過神來道:“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
“沒有。”我辯解道:“我是請你幫我的忙。”
“重要嗎?”
“非常重要!”我說,眼睛不看她,起身走到臥室門口說:“我等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