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人前腳進屋,後腳她媽陳雅致的電話就追了過來,大驚小怪地問我們在哪。
我吱吱嗚嗚的不敢明說,我這個嶽母陳雅致的脾氣我知道,表麵上看文文雅雅,走路都怕踩死螞蟻的一個人,一旦發飆了,比老虎還凶。難怪有人形容女人是母老虎,所謂的母老虎,是不計後果的。
黃微微從我手裏搶過電話,滿臉幸福的樣子說:“媽,我們回家了。”
“回家?”我聽到話筒裏傳來幾乎是咆哮的聲音:“回哪個家?你的家在哪?”
黃微微看了我一樣,低聲說:“我們回自己家了。”
“微微,你現在趕緊給我回來1從聲音我就能感覺到她的臉色一定鐵青了:“我告訴你,在沒有正式舉辦婚禮前,哪不是你的家。”
“媽!”黃微微拖長聲音叫道:“我們剛到家,不去了。”
“你敢1隨即話筒裏傳來掛斷電話的蜂鳴聲。
我從她手裏接過電話關上,試探地問:“微微,要不,我們還是回你媽家去?”
黃微微瞪了我一眼,輕蔑地問:“你就那麼點膽量?”
我虛假地笑著說:“不是我膽小,我是不想讓老人家生氣。”
“你就不怕我生氣?”
“你是我老婆,不會生我的氣。”我撫著她的背安慰她說:“老婆,你媽的脾氣可惹不得。我可不想得罪自己的嶽母大人啊。”
黃微微抿著嘴吧輕輕一笑道:“陳風,我不知道你這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自己想好,想清楚。我們隻要回去,一定會耽誤你去省裏報到,誤了前途,你不會怪我?”
我心裏咯噔一下,還是虛張聲勢地笑著說:“沒事,老婆,有了你,我就有了世界。管他什麼前途命運,你就是我的前途,娶你就是我的命。”
這是男人的刷牆技術,睜眼說瞎話,我現在練得也是爐火純青了。
黃微微果然被我說得滿心歡喜,笑過之後還是不願意回家去。我知道她的心理,在她看來,男人是天,事業是男人的地。女人隻是地上的一朵小花而已。一個女人愛男人,不僅僅是愛他的人,還要愛他的事業,他的前程。
沒有事業的男人,狗屁都不是。男人事業穩定才會花心思去愛自己的女人。愛情這東西,不是麵包不是水,餓著肚子談戀愛的,不是傻瓜就是情聖。
關鍵是這個世界上會有情聖嗎?
當然,我是不願意回她家去的。但我不能讓她看出來心思,我隻有勸她回去,一個勁地勸她,她反而會更加的逆反。隻有她堅定了不回去的心思,責任就不在我,陳雅致想怪我也怪不來。
一番牆刷下來,黃微微堅定了想法,她甚至把我們兩個的手機都關了機,將固定電話的線也撥了,做完這些,她慵懶地躺倒在沙發上說:“老公,我要洗澡。”
我喜不自禁地跑進浴室幫她放好水,又從臥室的衣櫃裏給她拿了寬鬆的孕婦袍出來,扶著她進了浴室。
黃微微讓我放下東西出去,我涎著臉說:“老婆,我幫你脫衣服吧。”
她一聽就紅了臉,推著我往外走,邊推邊說:“我不要,不要。”
盡管我們早有了肌膚之親,而且她的肚子裏還揣著我的兒子,但她卻一直很羞澀在我麵前脫衣解帶。她永遠都有一顆少女羞澀的心,也正是這種羞態,讓我沉迷得不可自拔。
出了浴室,我一眼看到桌子上的並排擺著的兩台手機,心裏頓了一下,萬一有電話進來怎麼辦?
我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剛開機,小姨的電話就進來了,開口就說:“謝天謝地,小祖宗,你終於開機了。”
我趕緊解釋說:“小姨,剛才沒電了,換電板呢。”
“你就繼續編吧!”小姨沒好氣地說:“小風,你現在趕緊來黃部長家。”
“怎麼了?”我猶豫著問。
“先別問這麼多,你得馬上過來。我告訴你,你娘也在。”
我腦袋裏轟地一響,陳雅致的手段真讓我佩服。我拿黃微微作為殺手鐧來壓製她,她居然請來了我的娘,如大山一般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可以不管陳雅致的感受,但我不能不管我娘的情緒。要是讓她沒麵子,今後我就別想活了。
“小姨,我這就過去。”我說,捏著話筒衝浴室喊:“微微,微微,你得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