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微微打電話告訴她爸媽,說婚禮堅決不能取消。
隨後我接過電話,言辭誠懇哀求。陳雅致局長先是冷言冷語,在我將身段放到塵埃底以後,她才興高采烈地說:“嗯,你小子,這次原諒你。”
得到了丈母娘的原諒,我仿佛六月天喝了一杯冰水,透體冰涼,爽快無比。
其實婚禮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陳雅致局長不是個馬虎的人,她家僅僅一個寶貝女兒出嫁,是天大的事。我家這邊有我小姨安排,也一樣的盡本子畫佛。
晚上我去了一趟我娘的病房,小姨看到我來,問我吃飯沒有。這時候我才想起到現在還是空著腹的,而且經她這麼一提醒,我感覺特別的餓,幾乎有著前腹貼後背的感覺。
看看時間,已經很晚。這時候除了夜宵攤,我已經找不到可以果腹的地方。
我讓小姨回家,小姨不肯,反而問我黃微微這邊情況怎麼樣。
我如實告訴她,現在高幹病房裏,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著的。
小姨罵我道:“你這人,怎麼總不會心痛人?還不快去!”
我說:“我去了,我娘這裏怎麼辦?”
小姨笑道:“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她推著我出門,叮囑我說:“小風,好好待人家微微姑娘。”
我點頭答應,從我娘病房出來,徑直出了醫院門,找了一個夜宵攤,要了一瓶啤酒,炒了一個鹵味合炒,舒心暢快地喝起來。
一瓶酒下去,我開始給何家瀟打電話。
何家瀟聽說我在夜宵攤喝酒,二話不說就要過來。
等到他來了,我遞給他一瓶酒問:“明天怎麼安排?”
何家瀟直愣愣地看著我,好半天才說:“明天不是你的婚禮嗎?我給你做伴郎了,還能有什麼安排?”
我踢了他一腳說:“你是真不開竅還是假不開竅?”
何家瀟奇怪地看著我,問道:“什麼意思?”
我幹脆開門見山問他:“你實話告訴我,你跟秦芳究竟是什麼關係?你不會又害了人家姑娘吧?”
何家瀟楞了一下,隨即笑起來,笑得我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哥,你把我看作什麼人了?”
“你還能是什麼人?你就是個種豬!”我罵道。心裏想起陳萌,以及遠在蘇西鎮的雪萊。
“我現在不亂來了。”何家瀟辯解說:“過去我是不懂事。”
我冷笑道:“何家瀟,你現在是個有孩子的父親了,能不能有點責任感?”
何家瀟白我一眼道:“哥,你別說我,你比我好不到哪裏去。”
我惱羞成怒,卻發不出脾氣來。何家瀟與薛冰有感情,他在蘇西鎮的時候,薛冰給了他多少照顧啊,這小子到現在還耿耿於懷,我能說他什麼。
我擺擺手道:“廢話都不說了,你告訴我,明天有什麼打算?”
何家瀟笑道:“哥,我是來陪你喝酒的,哪想那麼多啊。”
我豎起一根手指說:“明天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能不能成為點點的爸爸,就看你明天的表現了。”
何家瀟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也緊張起來,他問我道:“哥,你說,我要怎麼辦?”
“求婚!”
“可明天是你的婚禮。”
“沒錯。就是要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麵求婚。”
“萬一她不答應怎麼辦?”
“她一定答應。”我信心十足地說:“當然,你要搞出點花樣來。女人最怕自己感動,隻要女人感動了,就沒有了智商。沒有智商的女人,還不是任男人擺布麼。”
何家瀟不明白地看著我,我歎口氣說:“家瀟,你小子談戀愛是天下第一高手,真愛卻是一竅不通。”
何家瀟涎著臉笑,說:“哥,你教我嘛,你是前輩埃”
我想罵他,終究沒罵出口。何家瀟的意思誰不明白,他在暗喻我拋棄了薛冰,攀了黃微微的高枝。
“不明白回去問你媽1我將筷子扔在小桌上,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