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陳萌的溫柔(1 / 2)

錢有餘在演戲,我作配角,我發現我們兩個都有演戲的天賦,因此郭偉根本就沒看出來,反而隨著錢有餘設計的劇情,沉湎其間,不可自拔。

錢有餘給我的銀行卡我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他這張卡裏,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一千萬。而我給他的,卻是小姨用來建別墅的一千萬。我不想要他一分錢,特別在現階段。

郭偉在證實我與他一樣拿了錢後,不再反對錢有餘塞給他的銀行卡。

正如郭偉自己所言,他是上了賊船。不過這條船不是我的,而是錢有餘的。

從林隱酒樓出來,錢有餘上了郭偉的車。現在他們算是一個同盟,就好像郭偉深信我他們之間的一員一樣,他在錢有餘上車後,朝我揮揮手說:“陳風,我們現在都是老板了?”

我輕輕點了點頭,沒跟錢有餘打招呼就上了自己的車。

快到信訪局的時候,突然想起蘇娟和蘇眉來,心裏不禁有些擔心。

我是親眼看著她們跟著我回衡嶽市的,但她們一直未跟我聯係,仿佛一到衡嶽市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沒有她們,我手頭就沒有證據。我的U盤和光碟都在她們身上。

我正在憂傷,手機就響了起來。

陳萌讓我去一趟報社,說她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說。

我爽快答應,反正回辦公室也沒什麼事。自從上次出現了素雅跪著喊冤的情節,現在的信訪局采取了一項新措施。所有來訪人員,必須在門衛處登記,由綜合科審核資格後才能放進大廳。

綜合科的審核掌握幾條原則,必須確定上訪人的真實身份,確定是否有暴力傾向,確定是否有上級的批示等等。

同時為了安全,門口的保衛措施也加強了。把過去自聘的保安解雇了,請了保安公司的人,雙崗守衛。

我在信訪局門口扭轉方向,徑直往報社開。

還是十八樓,這次辦公室裏卻擠滿了人。每個格子裏都有人坐著或站著,大聲討論的有之,小聲說笑的有之,埋頭打字的有之。總之亂哄哄的,像一座噪雜的菜市場,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報紙編輯的地方。

陳萌是首席記者,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室。

我輕車熟路,目不斜視穿過亂哄哄的大廳,推開陳萌的門。

她看到我進來,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示意我關上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反手關了門。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通常都能令人聯想。但因為是白天,關門尚能說得過去,倘若是晚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我是肯定不會關門。

陳萌從辦公桌後走出來,輕輕笑了笑說:“陳風,去澳門瀟灑了?”

我大為驚訝,我去澳門知道的人不多,就連許美麗,我們一個局的,而且她還是我聯合調查組的一員,她都不知道我去了澳門,陳萌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陳萌看我愕然,白我一眼道:“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了?”

我回轉神來說:“你是記者沒錯,但不至於什麼消息都靈通吧?”

陳萌不跟我爭辯,她伸出一隻手,將手掌心朝上攤開,問我說:“拿來。”

我糊塗地問:“拿什麼?”

“你去一趟澳門,就沒給我帶點什麼禮物?”

“微微我都沒帶。”我辯解說:“沒空啊!”

她的嘴唇就撅了起來,滿臉開始不高興,不耐煩地說:“不要動不動就拿我給丫頭比。你不給她帶,就不能給我帶?”

我嘿嘿地笑,說:“不合適。微微是我老婆,你是我什麼?”

陳萌被我這句話問倒了,遲疑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將一張俏臉氣得通紅。

我自鳴得意,嘻嘻哈哈地說:“陳大記者,你不會就為了一點禮物而把我叫過來吧?”

她白我一眼說:“你以為還有其他事?”

我哭笑不得,遞給她一支煙說:“你真行!佩服。”

她歎了口氣說:“我還以為你給我帶了禮物來呢。”

她沒接我的煙,又走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攤開采訪本說:“你要沒其他的事,可以走了。”

我笑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道理你不懂?”

她驚訝地看了我一眼說:“你還想怎樣?”

“總得請我喝杯水吧?”

“沒杯子。”

“你不喝水?”

“我的杯子不能給你喝。”

“為什麼?”

“不給就不給。”她瞪了我一眼說:“你連禮物都不給我準備,說明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人。一個心裏沒我的人,我憑什麼給他喝我的杯子。”

我心裏一頓,她說的這些話,似乎不是隨便說的。她與我毫不相幹,我為什麼要在心裏給她留個位置?一個男人隨便給一個女人送禮物,就好像一個男人刻意請女人吃飯一樣,背後一定藏著齷齪的心理。

古語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沒獻殷勤,所以我既不奸,更不會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