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口氣說:“這個位子能不能坐上去,還說不定啊!”
徐孟達含笑問我:“怎麼了?有問題?”
我淡淡笑了笑說:“這也是我這次來的目的,剛好徐哥你說了,我是薛老師的娘家人,我現在需要你給娘家人辦點事啊!”
端木糾正我說:“喂,陳風,你是怎麼叫人的?”
我心裏罵道:“老子難道還真叫薛冰嫂子?老子是她男人。”
徐孟達似乎沒聽端木的話,他蹙著眉頭想了想說:“你說,隻要我能辦得到,一定幫你辦好。”
我正要表態,徐孟達話鋒一轉問我:“聽說你把撞我的人抓了?”
我從包裏掏出羅大彪寫給我的收條遞給他看說:“徐哥,你的車禍不是簡單的車禍。”
徐孟達笑道:“難道我不知道麼?”
他端詳著羅大彪的收條,看了好一陣才遞給端木說:“把這個人的所有資料全部找來,我有用。”
端木接了收條,看了看說:“陳風,你給了他五萬塊?”
我淡淡一笑說:“隻要能幫徐哥查出幕後的人,就是花五十萬,我也願意啊!”
徐孟達奇怪地盯著我看,問道:“五十萬?你哪裏來五十萬?”
我頓時啞了口!剛才這話說得太快,露了馬腳了。雖說徐孟達千百次表態說,我們是自己人,但人心隔肚皮,這個社會上,是沒有真正的朋友的,隻有利益上的苟合。
我訕訕地說:“徐哥,我自然沒有五十萬,但隻要是為你辦事,就是傾家蕩產我也是願意的啊!”
徐孟達輕笑了一下說:“陳風,你這人啊,有時候說話還是要多注意埃”
我連忙說:“謝謝徐哥教誨。”
收條被他們拿走了,話又回到我坐位子的事來。
徐孟達敲著椅子扶手說:“陳風,你的這個事,我會安排辦好,這幾天你就在我這裏,陪兄弟我說說話吧。你們不知道啊,在國外想說幾句中文都難,好在有薛老師,要不憋都把我憋死在國外了。”
晚上在會所吃了飯,徐孟達還要繼續做理療。我閑著無事,從會所出來,準備去甘露家坐坐。
甘露這次與我一起來省裏,她比我更幹脆,一個人都不帶,單槍匹馬就殺到省城來了。
路上她跟我說,這次要是拿不到錢,她是不打算回永寧市去的。她歎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我隻是笑,我們衡嶽市的財政比她永寧市好一萬倍都不止。拿到錢是錦上添花,拿不到錢也不會耽誤發展。
甘露做了半年的副市長,整個人都變了。現在的她風風風火火的,仿佛屁股底下燒著一堆火一樣,再也看不到原來的恬靜了。
環境改變人!我歎道,沿著一條林蔭遮地的小道,一個人孤獨地走。
徐孟達的會所與甘露的家隔著一個區,走路去是不可能的。我招手叫了一輛的士,剛坐上去,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甘露打來的,說她晚上約了孟小雨一起吃飯,問我要不要一起參加。
我在徐孟達會所吃過飯了,我也沒想到甘露出手這麼快,一到省裏就約了孟小雨。
我遲疑地說:“吃飯呀,我吃過了。”
甘露在電話裏就不做聲了,等了一會說:“機會我給你了啊,你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要不要到錢,可跟我沒關係了。”
甘露約孟小雨確實很容易。甘露是省發改委出來的,又是省發改委的一枝花,有人說孟小雨當年追過甘露,後來為什麼沒上手,沒有人能說出故事來。但每個人都知道,甘露在孟小雨麵前,就是孟小雨的太陽和雨露。
我這次來要錢,雖然是聽到甘露說的動了心,而且手頭還藏著徐孟達這張牌,但卻不想失去與孟小雨直接打交道的機會。
黨校培訓的時候,孟小雨是很看不起我的。我是鄉下來的幹部,一身的泥巴氣,腿肚子上的泥巴還沒洗幹淨,與他孟小雨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