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老朋友,是不是?”孟小雨問我。
我點點頭說是。
孟小雨歎氣著說:“我的目的,是挽救任何一個還能挽救的同誌。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故意裝作沒聽懂,搖搖頭說:“對不起,孟書記,我沒明白。”
“真沒明白?”孟小雨似笑非笑地掃了一眼,突然說:“聽說你前段時間剛從國外回來。隻國外還遇到了老朋友了?”
我一愣,心裏立馬跳出來徐孟達的影子。
我點著頭說:“是,我見到了徐孟達。”
“孟達啊!”孟小雨大笑起來:“這小子跑出去後,幾年都不見影子了。他過得怎麼樣?”
孟小雨這是故意在試探我。從他突然說我從國外剛回來,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孟小雨的話題主題就在徐孟達身上。他在我麵前裝傻充愣,什麼幾年沒見了?都是謊話!
“孟達應該過得非常好!”我讚歎說:“我們考察團去西雅圖,還是他為首出麵接待。”
孟小雨哦了一聲說:“孟達這人待人真誠,就是有一點不行,太死心眼,特別在愛情這方麵,眼裏隻有一棵芳草,看不見參天大樹。”
我嘿嘿地笑,沒接他的話。
孟小雨繼續歎道:“其實孟達這人做人非常不錯的,又是個舍得待朋友好的俠義之人。比如他賺錢,從來就不以賺錢為目的。如果將他比作古時候的孟嚐君,他還真有一比。這個人就是在感情方麵看不開,認死理。陳風啊,你是不知道,他爸爸為他的婚事簡直是操碎了心。徐部長調去北京後,還常常給我來電話,意思是讓我去勸勸孟達,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
孟小雨的目的已經越來越明顯了,他在旁敲側擊我。什麼他幾年不見徐孟達了?從他這幾句話裏我就能感覺出來,孟小雨找我聊天,醉翁之意就在徐孟達的身上。
我幹脆挑明了說:“孟書記,我是個已經結婚的人了。我隻能在城裏看風景了。城外風景再美,我也隻能望景興歎。”
孟小雨讚道:“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陳風,我欣賞你。”
我嘿嘿苦笑。我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徐孟達的心思全部在薛冰身上,而薛冰似乎沒在意徐孟達。從這次我隨團出國偶遇她之後,我已經強烈地感覺到,薛冰對我的愛依舊沒褪色。她讓我舍棄一切留在國外,不言而喻,她還想著與我雙宿雙飛。
可是我能嗎?盡管我心裏對她的愛不可舍棄,但國內我不但有妻子,我還有愛情的結晶——兒子。我做不到放棄一切。我隻能將這份愛深深地埋進心裏,哪怕是辜負一個人,也比讓更多的人痛苦要強許多。
我站起身說:“孟書記,如果沒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擾你的休息了。”
孟小雨卻不讓我走,指著椅子說:“別急,我還有事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