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對聯寫的真好,我這兄弟都是讚不絕口!”劉海說起話來就是個沒完沒了,“我這兄弟可是飽讀詩書,以後可是要做狀元的人,能讓他誇讚的人可沒有幾個,夫人您可算一個了!”
顧九牧被劉海說的臉頰都有些發燙,動手去拉劉海,“劉大哥,好了,我們快走吧!”
薑雲姝隻是笑著看著兩人,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劉海被顧九牧拉的一個踉蹌,“你別拉我啊,我還有話沒有對夫人說呢,夫人,明天你還寫對聯嗎?我還想在寫幾份。”
“明天啊……”薑雲姝有些不確定,所以臉上有些遲疑。
劉海急忙說道,“夫人放心,明天絕對不讓夫人給我白寫。”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薑雲姝急忙擺手,“隻是家中有老母親要照顧,不知道走不走的開。”
“夫人,你這炭火還要不要?”賣炭火的小販還等著給別人裝呢,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要,要!”這可是自己和唐氏取暖的東西,半點耽誤不得,所以一時就顧不上劉海和顧九牧了。
顧九牧看著掏錢的薑雲姝微微皺了皺眉,下一秒就拉著絮絮叨叨的劉海走了。
“九牧,你幹嘛拉我啊?我還跟那位夫人沒有約定好時間呢。”
“劉大哥,”顧九牧簡直是哭笑不得,“遇到就是緣份,遇不到也是天意,你又何必這麼的斤斤計較?”
“好了,不是還要去給大妞買花布做新衣服嗎?快走吧!”顧九牧催促道。
“快,快走!”一提起女兒,劉海可是什麼都拋在腦後了。
兩人到了布店,劉海挑挑揀揀了半天,總算是選中了一塊天藍色的碎花布。
“九牧,你這次回去也抓緊點時間,讓弟媳給你生一個,你看大哥,大妞都六歲了,現在小子也有了,你倒好,連個影都沒有!”
顧九牧想起家中那個癡呆的妻子,一時有些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離家的這幾個月,她有沒有給母親惹事,母親一個人要操持家裏,還要在地裏勞作,還要看著傻媳婦,日子也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九牧!”劉海看顧九牧半天不說話,一表情立刻嚴肅了起來,“你是不是嫌棄弟媳是個傻子啊?”
“我跟你說,傻子又咋了?能給你顧家開枝散葉就好!”
“沒有。”顧九牧打斷了劉海的話,“劉大哥,我沒有嫌棄她是個傻子。”
“我娶了她,就對她有責任,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嫌棄她的。”
劉海這才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想就對了,來,你也給弟媳買塊布吧?你都離開家這麼長時間了,也該給人家帶點東西。”
顧九牧想了一下,還真是那麼回事,便挑了一塊月白色的布。
薑雲姝買好炭火,一回頭,就發現那兩人不見了,“咦,哪兒去了?”她連句謝謝都沒有來得及說呢。
看著天色已晚,薑雲姝也顧不得在想那兩人哪兒去了,跑去別的地方買了籮筐,將炭火還有自己剩下的紅紙往裏麵一放,打算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