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吆，你還知道出來啊？”王氏冷嘲熱諷道，“我還以為族長和保長都來了，都見不到你的麵呢。”
“你以為你是有錢人家太太啊？還等著丫鬟去請你呢？哎呀，你看我這話說的真是不對，你們家九牧讀了那麼多的書，以後肯定會做大官的……您這是提前演練上了是不是？”
唐氏低著頭沒有說話，任由王氏挖苦。
薑雲姝一把將唐氏拉到了自己的身後，“我娘親肯定會有這個福氣的，隻可惜大伯母你永遠不會有這個福氣。”
“你……”王氏被薑雲姝噎了一下，“你怎麼說話呢？這是你應該對一個長輩說話的語氣？”
“大伯母哪裏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呢？”薑雲姝毫不留情的頂了回去。
“族長，你看看……看看。”王氏指著薑雲姝對族長說道，“看這還有沒有一點的規矩？”
昨晚上剛剛下了一場雪，今天的溫度實在是有些低，族長現在就在院子裏麵坐著，被凍的實在是有些脾氣，“夠了，王氏，你不要在胡攪蠻纏了。”
族長已經過了花甲之年，一頭的白發，但是眉目之中的威嚴依舊還在，在年輕的時候，定是經曆了不少的事。
“到底叫我們來有什麼事？”族長略帶渾濁的雙眼光掃過王氏的臉。
“族長您別著急。”王氏陪著笑臉，“是這樣的，您還記得以前九牧上過學堂是吧？”
族長抽了一口旱煙，淡淡的瞟了一眼王氏，“不是沒錢後麵就不去了嗎？我記得族裏讓你們家幫襯幫襯，你當時的拒絕的態度很是堅決。”
王氏在心裏暗罵了一身死老頭，這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竟然還記得？但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族長，我當時是拒絕了，可是我後來又想了想，九牧到底是我的親侄子嘛，我怎麼能看著他沒錢上學呢？”
“所以我當時是借了一貫錢給他的，族長，你也知道，我那幺子過了年也要送到城裏的學堂去了，可是這學費可是還沒有著落呢……”
“所以呢？”族長挑了挑眉，“是要唐氏孤兒寡母的給你幫襯幫襯嗎？”
“王氏，要是為了這種事就叫我和保長來……你不覺得是個笑話嗎？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都是吃飽了沒事幹？”族長一向對族中這個刁蠻的婦人沒有什麼好感，此時說話更是一點麵子都不留給王氏。
“族長您誤會了。”王氏急忙開口，“是這樣的，我不是借了一貫錢給他嗎？所以我現在想連本帶利的要回來，這樣就可以給我的幺子交學費，可是這顧九牧和唐氏卻不認帳。”
“是嗎？”族長被凍得鼻涕都快下來了，“唐氏，九牧，有沒有這回事？”
“當然沒有這事了……“
顧九牧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王氏打斷了，“族長，你看，他還是這種態度……真不知道他的聖賢書讀到哪裏去了。”
“族長，保長，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那幺兒可是耽誤不得的。”不得不說，王氏這戲可是真足，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