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就……就……”唐氏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卻遲遲說不出話來。
“到底怎麼回事？”顧九牧也是急了，“娘，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還是說你自己憑空猜測？”
“怎麼能是娘憑空猜測呢？”唐氏說道。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唐氏咬了咬下唇，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九牧，是娘對不起你，但是你也知道的，娘一個人在家裏，當時雲娘腦子又不清楚，娘有時候實在是有心無力，難免有照顧不周的地方。”
“娘也確實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娘那個時候在田裏呢，你張嫂子突然跑過來跟娘說，雲娘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口吐白沫，我當時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回來，大夫來了，說是吃壞了東西，休息兩天就沒事。”
“可是雲娘一晚上都沒醒過來，當時第二天一早，突然就下身出血，我當時都嚇死了，在請大夫過來，大夫就說是傷到了身體的根本，以後可能無法懷孕了。”
“然後，楊先生就上門重新說起你和靜香的親事，我一想雲娘是這個樣子，就答應了下來。”
“九牧，就當是娘求你，你就娶了靜香吧，好歹為我們顧家開枝散葉啊！”
“楊先生那麼巧的時間上門提親啊？”顧九牧沉默了許久，問出了這句話。
唐氏一愣。
“而且，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呢？當時雲娘又沒有懷孕，怎麼就會傷到身體？還無法懷孕，娘，你不覺得這些事都太巧了嗎？”
唐氏哪裏想得到這些，發了半天的愣，“九牧，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娘，我是什麼意思你就不用問了，至於孩子的事，娘，現在能說明什麼呢？你急什麼？當時雲娘年紀那麼小，說不定是那大夫誤診呢。”
“可是，九牧，萬一呢？萬一雲娘不能生呢？”
顧九牧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九牧，以後雲娘要是能生，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你和雲娘的孩子那是嫡子，他的身份不會有任何的威脅，而靜香生的，說到底，也是你和雲娘的孩子，到時候，你們兒孫繞膝難道不好嗎？”
“娘，雲娘是跟你怎麼說的？”
唐氏一想起薑雲姝說的請你兒子給我一份休書，頭就低了下去，喃喃的半天說不出話了。
“娘，納妾一事，以後不要再提了，我跟雲娘年齡都小，孩子的事也不著急。”
“可是九牧……”唐氏好像對孩子有一種固執的偏執，“娘希望你能給顧家生一個孩子。”
顧九牧不解的看著唐氏，“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給顧家生一個孩子？我以後的孩子不都是顧家的嗎？”
“沒，沒什麼，娘一時著急說錯了話，娘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顧九牧看著唐氏的背影發愣，他不是傻子，唐氏的反常，還有那個莫名出現的丁壯，在有硯台上和自己墨玉上的刻字，這一切，都太不尋常了，好像都有聯係，可是他偏偏抓不到半點思緒。